【岩之物语】（5上）(2/10)

元刚从悲中缓过劲来，又不得不忍着想笑声的冲动。

家家主上杉宪政的联军之后，逐步攻侵历来属于将军分家与关东领世袭土地的武藏、上野等地，并在占领了上杉宪政驻扎的平井城后，俘获了上杉宪政假意为了稳定军心、实则是为了方便自行逃跑而留在队中的嫡男龙王；在一场被应允的面的决斗后，由氏康亲手斩杀了龙王，从此关东之地，也彻底成为了北条氏霸业的养料；与此同时，就在近畿，随着南近江武家门阀六角定赖去世，原本支持室町「幕府领」·细川晴元的力量便迅速变得薄弱了起来，趁此机会，原为「细川京兆家」

一问。

咳咳……。」

「哦……。你刚才说，是谁家失火，烧到你家去了？」

之后，曾命当初的「京都所司代」

家主足利晴氏、与世代承袭「关东领」

「唉……。明国那边有首歌谣：『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事吧！咳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位于列岛中与东海之间的区区尾张国，有三个人似乎是疯掉了——第一个

「您倒是也不用为婢我伤怀了，大人。您还是讲讲，那位『信公』的故事吧。」

之家名苗字立世的北条氏康，也在先前打退了由幕府将军分家·「古河公方」

面对这位都可以为天皇着书的老人家的赞许，元受若惊，连忙跪。

「实不相瞒，大人，小女的父亲曾在『半梦斋民』大人开设的书馆里学习，后来就在这大坂城开了间私塾，给孩们教书。

的「山上杉」

——但是像这样的事，在一年轻的时候，却也见过太多太多……。

「信公其实一直都只个孤独的孩罢了……。只是当时的人们，都没有见过像他那样的大人而已……。咳咳咳……。那是在……。那是在，大概七十多年前吧，那年，是天文二十年……。」——天文二十年，照来自南蛮西欧之地的那帮金发碧的铁炮商贩的说法，叫西历１５５１年。

只是这样的报应却连累到了像元这般无辜的人们，也未免有些太过残忍了。

那是庆五年的一个夏夜。

提及伤心之，元泪回忆，「十年前，在石田治少辅大人跟骏府大御所殿开战前，在这大坂城的细川府邸燃烧了一场大火，大火蔓延着少了半个街町，想必大人您也应该知这件事的吧？而我们家的房……。就在细川府邸的后院旁边……。那天晚上我们家里，除了我之外，都被烧死在了屋里……。多亏老夫人当年收留我，不然，在这样的世里……。元真的不知该怎么活来……。」

——而那细川忠兴的正室伽罗奢夫人，曾经还有过一个名字，叫作明智玉。

看着这么一个难得的抱有些许才华的女，一也有些困惑，她怎么会沦落到给自己来当了侍婢呢？到京都去个女官，或者去江将军寓所的大奥中当个「女中」，也要比在自己这样一个寒酸的府宅当个普通婢女要好很多吧。

「不敢当……。于通大人是何等的才女？元不过一介污泥，怎敢跟碧玉相提并论？」

此时的三郎不再是什么「吉法师」、「三助」

「这是因为……。十年前……。」

当年秀吉活着的时候，就要求全国上各个大名把自己的亲眷留在大坂城作为人质，后来秀吉去世，参与侵略朝鲜的各个大名们不得已而草草回国，因为治少辅石田三成擅自对秀吉的死秘不发丧、再加上其对那些侵朝将领们不少的所谓「军功」

「哦……。」

「好吧，」

的三郎。

小女耳濡目染，也跟着识了字，还读过《五经》，学过算术。」

但一猛地回想起的，是在那更早些时候，曾在京都燃起的另一场大火……。

「哼哼……。」

一又陷了回想当中，他慢慢才想起来，丰臣秀吉在就任「关白」

「细川屋敷，」

执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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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来亡而开枝散叶，尔后逐渐诞生起来的西国掣大家，由于权臣陶晴贤和相良武任期不和、再加上家主大义隆期湎于娱乐而疏于军政，随后陶晴贤发动叛，将主君大义隆与公义尊一同谋害于门国川之大宁寺，并同时死了前关白二条尹房、前左大臣三条公赖、前权中纳言持明院基规等从来在上的藤原氏公卿，史称「大宁寺之变」；旋即，陶晴贤又从九州岛霸主大友义镇那里迎来了拥有大血统的义镇之异母弟大友晴英为自己的傀儡而即位为大家督，自此之后，西国半数土地，尽成了陶晴贤的中之；而在这一年年末与翌年年初之际，在东国，祖先原本仅是一介小小国人众的新晋权、假借镰仓时代「执政」

似乎疯掉的人，便是向来被人称作「尾张大傻瓜」

一一听，倒是一惊又一喜——因为他早想找个人帮自己代笔了，可是原先在这个家里，识字的人着实不多；如果要是去找外人来代笔，一又怕写些什么东西，被大坂或者京都跟骏河、江那里的人知了，会让他们多心。

全视作滥杀，于是造成了丰臣家的对立，随后德川家康借征伐远在会津的上杉景胜试图借机撺掇大位，准备召集对石田三成素有嫌隙的大名起事，这其中便有丹后国大名细川忠兴；而为了让这些大名有所忌惮，石田三成便准备令囚禁他们于大坂城的亲眷们，就在这时候，位于大坂城西南角的细川屋敷，忽然火光四起——据传闻说，忠兴的妻细川伽罗奢为了不连累自己的丈夫，便在三成带着大坂奉行众们到来之前就开始在府邸放火准备自焚，而又因为伽罗奢为信奉天主的「切利支丹」

兼「民卿」

「那你家后来又怎么了呢？」

在这一年的九月，自传说中在日本国的飞鸟时代，由「百济国三太」

「『尾张……。大傻瓜』？」

为父亲的放火作，而最后其女儿却也死在了大火之中，这未尝不是佛家所说的因果报应。

一慨。

前田玄以和尚——也就是元中的那位「半梦斋民」——在京都、大坂跟伏见等近畿之地开设过学问所。

一轻蔑地笑了笑，「看来那『猴』还是了些许好事的……。

「为一介女，你居然认识字？」

他咳嗽了一阵，又赞许地看了看元，「没想到，在我家的屋敷里，也藏着一位『小野于通』啊！」

家臣却早已篡夺其权力、并控有力控制了京都近畿地区的三好庆，成功迫晴元将年幼的幕府将军足利义辉，从近江国坂本城送回了京都，并且迫使细川晴元家隐退，致使本就羸弱不堪的室町幕府政权，变得更加摇摇坠。

元以为老爷没听清，忍住了泪，又稍微大了声音说，「——是『丹后少将』细川忠兴大人的屋敷。」

一怔了怔，只是怜悯地了。

而一却，望向从窗漏来的院中的月光，似自言自语地缅怀着说：「对啦，『尾张的大傻瓜』……。

一满沧桑地，「那就由我这个老不死的……。来给你讲讲……。咳咳咳……。其实我也并不是一直都知信公的事的……。咳——咳咳咳咳……。他这一世，在他上最早发生的很多事，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还有很多事，我都记不清楚了……。不过，这得从哪说起呢？唔……。还是从当初的他，还被人称作『尾张大傻瓜』的时候说起吧！」

其实他并不傻，他只是孤独而已。」

而不能自杀，便让府邸的侍卫小笠原少斋用枪杀了自己，随后焚尸。

「那位大人也会觉得孤独么？我还以为，只是我等小民女会发觉到这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