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回 第182节(2/2)

不需要多说，沈清越已经提剑而上。

会剑术。

原先舒琰还咽不这气，如今得知等着他们舒家的，只有一个“死”字，反倒抱着手，静静站在一旁，自嘲地笑。

“这……这是怎么了……”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腰间的黑金剑蠢蠢动。

一切仿若静止。

但舒珏受到陆皇后之死的打击，本就听不去半句，仍旧：“我要是她，在当年就拿刀去了那个负心人！要是杀不到，今生今世，想方设法也断不会叫他好过！”

黑金剑，久违的充盈掌心的觉，令他浑抵。他压不安的心绪，满眸看着舒青窈的方向，只看着舒青窈的方向，行运气，让力在横冲直撞，冲破沈南风在他设的封印。

主仆二人连连往后退。

明僖帝受得到他传递来的不善，顿了顿，：“所以，当年你，是为了……”

对于舒家人，尤其是居位的舒家人，他亦是厌恶。

“清越，你、你快——”沈南风的声音从混中传来。

他没有骨，不会术法。

屏障外。

呵……

沈清越双手全是血，还在一一，捶打着面前的阻挠。

沈南风不屑至极：“你以为你是谁？”

为了杀舒印熹，从未过远门，生惯养的她只远去。为了修习尽快突破瓶颈，不惜到翻找异术，得到一对能使术法异变的剧毒双生蛊，想将两只直接吞。舒印熹福薄早死，舒印熹的嗣却依旧践踏鱼国血脉，鱼旧国百姓，为了解救无辜，她带恨修习，才走火，生偏差……

在这一刻，和沈南风作对，绝不是明智之举。

就算死，就算终究无法抗衡这一切，他们也要死在一起！

雾。

金光在前炸开。

他是普通人。

地上的人们试探着，缓缓放抬举的手臂。衣袖之外，宛若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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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琰惊恐地看着面前剥离的人，从中走的一个，大半张脸被火灼烂的男人。

看着沈清越满猩红，面目狰狞地还不死心，忍不住讥诮：“要死的是我们舒家人，跟你有什么系？别我们还没死，你先死了。”

“父皇，您不需要求他！”舒珏抓住明僖帝的手，“纵使儿臣愚钝，儿臣也听明白了，这两个就是自以为是的东西！离我们一两百年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是他们当年懦弱愚钝，才——”

沙石悬在空中。

三年之期未到。

“你……你……”

沈南风微微侧目。

但他……

“珏儿！”明僖帝喝止他。

“你们，没资格指摘她一句。”

浸染了他血的屏障，在黑金剑及那刻，悉数碎开。

沈清越的心得很快，每一，都像是心脏最后一次动。他没工夫顾地上的二人，将所有气力集中，运至剑锋，狠狠劈砸在屏障之上。

刘玉良同样恐惧。

雾气不再转。

竹篮打一场空，莫不过如此了。

众人只看到一金光带着残影消失在雾气中。

“你怎知她没有？”沈南风勾起角，“她的，比你想的，更多。”

如沈南风和贞元公主一般，他和舒青窈走到现在，也是宿命。

风停了。

“——！”

里的煞气也跟。

反正，都是死。

吓得双发，摔去地上。

沈清越充耳不闻。

沈南风冷哼：“不然？你还以为我会帮你们这帮贼？可笑，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明僖帝费力地呼：“早年间，朕就听到过谶言，知朕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但是祸不及三代，罪不过九族，你们就算要报仇，也该在朕这里，结束！”

“南大祭司……”明僖帝的声音在他后响起。

沈南风说过，他这条命，是捡回来的。要想好好活着，必须得封印他的力，他不能再用剑术，封印未解前，动辄即死。

他只知，窈窈在里面，会死！

察觉到它的颤鸣，他沉着眸，握住剑柄。

沈南风神复杂地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