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尖叫着。
他们的手不知何时握到一起,五指叉,掌心相贴,严丝合地抓牢对方,像要嵌彼此。
机运转的轰鸣声和温凝的叫声掺杂一起,回在空旷的游乐场,几圈来,蒙在温凝心间的灰尘就不见了,只剩澄明。
过山车上来,温凝畅快地笑了,无意一回,瞧见倚着墙休息的许京淮,目光一撞,他也笑了。
不用排队的游乐场对温凝有着致命引力,她像撒了小兔,每个刺激类都玩一遍。
许京淮默默地陪着。
游乐场来,温凝依旧兴奋的像个孩,叨叨不绝地分享受,“我们老家的过山车和这个比起来惊险程度差太多,还是这个更......”
许京淮:“喜个周末再来。”
温凝急忙否定:“不要来了。”
许京淮顺势追问:“为什么?”
温凝心明朗,话也多了起来,“正常人都是心好才来游乐场,我可能有怪癖,只在喜在郁闷时来,每次来都表示有不开心的事,所以最好一辈别在来。”
许京淮沉默几秒,“嗯,我尽力。”
“尽力什么?”温凝没懂。
许京淮:“尽力让你开心,一辈不再来。”
温凝:“......”
他们走了一路,聊了一路,到车里,温凝打开手机,张建城两个小时前发来条消息:【小许有恐,别让他玩那些刺激项目】
???
温凝冷静片刻,疑惑渐渐通了。
许京淮是从父亲哪问她排解绪的方法才来的游乐场。
上次那顿饭,许京淮已经和父亲熟稔到互加联系方式,甚至父亲还了解到许京淮恐。
这不是父母会社,是许京淮有意而为之,他清楚家人对她的重要。
家人喜他,以后他们路就少些阻碍,甚至会成为帮助他的助攻,上次的忧虑又涌来,再不尽快与许京淮分开,父母也快成了他那边的人。
温凝扭目光落到旁边座位的男人脸上,他今晚没镜,阖仰靠着座椅,不知是睡了,还是在休息,面苍白,额一层薄薄细汗。
过去,许京淮在车里多是在查阅邮件,或哄逗她,这般沉默还是第一次。
温凝打开手机查恐的症状:呼困难,恶心,汗......症状多的,可在里面玩时没发现他有异常。
当时她沉浸在刺激里,其实也没仔细观察过许京淮,现在仔细想想,许京淮总是脊背直,姿态矜贵优雅,会倚靠墙休息明显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