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日记 第46节(2/4)

跟着他曾发誓追随的君主一起消失了，没人知他们去了哪里。

温芙。

漆黑而又空旷的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她手里的油灯，或许那个人正藏远的帷幕后面，或许他躲在那些堆叠的石料后面，又或许是在那些椅后面……这些可怕的设想使她的一颗心被彻底地提了起来，温芙想要假装若无其事地先从大厅里退去，然后去叫醒这附近的守卫。

于是她尽量维持着与来时一样的步伐，朝着大门外走去。可就在她快要走到门的时候，风灭了她手里的油灯。

温芙的动作僵持住了，她到一颗心快要从咙里来，尽她努力保持冷静，试图思考如何才能安全地离开这里。

考虑到这场雨或许要一整夜，如果没有关窗或许会影响到明天的工作，于是最后，她还是决定临时折返回去再检查一遍那里的门窗是否关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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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当她终于完成了当天的任务之后，才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并且外面还起了小雨。

后许久没有传来任何响动。

“忘掉今晚发生的事，”他冷声，“去之后别惊动任何人。”

霎时间，这空旷的房间里失去了它唯一的光亮，黑暗如般淹没了她。

而温芙的画也将尾声。

温芙有些张地抿了抿嘴，好在她很熟悉这间屋，尽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她相信自己依然能够凭藉着大致的方向找到大门。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脚步不由变得有些急切起来。

当她抬手握住门把手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捂住了她的嘴。

这附近常有野猫，温芙起初没有留心，她工作了一天，已经到十分疲惫，在这个风雨加的夜里，只想尽快回到住洗一个澡。但是等她快要走到法院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回想了一遍自己离开前是否关上了大厅的窗。

里昂的到来，为她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温芙完善了那之前因为赶工而略显糙的细节，有条不紊地推着剩的工作。

温芙的脚步顿了一顿，她很犹豫自己是否要像他说的那样离开，因为她有些担心明天早上推开门后会在地上发现一尸，那同样会为她带来麻烦。

有人敬佩他的忠诚，有人讥笑他的愚蠢，也有人惋惜他的选择……无论如何，泽尔文·艾尔吉诺的时代结束了，这座城市在短短半年之后，又换了新的主人。

好在对方好像也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他似乎伤得很重，温芙听他闷咳了几声，咳嗽带动了伤，温芙觉到他捂在自己脸上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今晚当温芙走门，刚准备离开时，突然听见里面似乎传来一声桌椅挪动的轻响。这声音消失得很快，她疑心是法院的猫顺着窗了屋里避雨。

于是对方在黑暗中松开了手。温芙迫自己不要回，她伸手推开了大门，可是还没等走去，就听见后传来一声闷响，那人似乎撞翻了大厅里的椅。

果然注意到她的动作之后，后的人稍稍松开了捂住她的手。

雨冲刷掉了白天混杂在空气中的各气味，当温芙走审厅，来到窗边检查了一遍大厅的窗之后，却忽然间隐约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她提起放在窗台上的油灯，突然留意到窗台上沾着一滴鲜红的血珠。她的目光顿住了，过了许久才僵地顺着窗框往看，果然很快她就发现了不远的地面上那一小滩隐蔽的血迹。

法院的看守已经习惯了她的工作时，因此特意给她留了一把钥匙，这样温芙可以每天最后一个离开，也可以每天第一个到审厅来。

有人正躲在这间大厅里——温芙的脑海中立即浮现这样可怕的猜测。

“别动。”那人声音沙哑地警告。

为了表明自己的顺从，温芙缓缓将手从门把上放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