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2)

“你妈妈我其实不堪的，在你爸爸去世之前，我很依赖他，家里基本都是他在，不论上班的时候还是生活中，遇到什么事我都是第一时间找他，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他车祸去世我真的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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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梁如夏拿起筷要夹菜吃饭时，秦莉将手边的一个中型尺寸的盒推过去。

秦莉捋了捋挡住睛的刘海：“和你说这些，也不是想让你原谅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年夏天过后，你就成年了，以后你想过怎样的人生，由你自己决定，我不会涉分毫。”

“我真的很害怕养不好你，你爸爸生前最常说的就是让你成为一个优秀的人，所以我想让你好好学习。我也想过，不要对你那么严格，可是我担心，担心不严格你会掉队，你妈妈我也是从小在你外公的教育大的，所以就想对你严格一些，尤其是让你上了那么多补习班之后成绩步还不明显的时候，我更急了，对你也更加严格了。”

是被秦莉说的话动到了吗？也有一，但更多的似乎是，在秦莉的话里，她又过了一遍梁杰去世后自己从小到现在的成轨迹。

那个躲在被里捂着嘴哭着的自己，那个在书桌前用力掐着自己忍住困意着自己学的自己，那个早晚归去上补习班的自己，那个害怕考试的自己，那个被摄像监视着的自己……

好想再快一儿到明天，这样就能见到她了。

“你能考好，”秦莉终于去看梁如夏，“没考好也无所谓了，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不会再涉你的任何决定。”

之前发烧的时候似乎都没有现在。

可是，她好开心。

梁如夏有些懵，不太明白秦莉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还有那个始终把自己在玻璃罩小心翼翼的自己。

“你爸爸的走，让我对一切都有些摸不着脑，怎么才能好好地把你抚养大？”

忽然觉得她有些陌生。

我喜你。

“新手机，以前的老年机别再用了，”秦莉神比以往柔和许多，平静，“里面还有一个化妆包和一张银行卡，钱应该够你在这暑假里去旅游。”

梁如夏也没有一句话，但几滴泪无声过脸颊落。

这四个字像是被施了法，在梁如夏脑海里转来转去，始终不肯停来。

许久，直到渐渐冷静来，她才站起，一气准备回家。

另一边。

“但那天晚上你哭着对我说你讨厌学习，甚至不想活去了的时候，我才隐隐约约意识到我错了，可是，我没有退路了，都到这了，我就想再你一把。”

秦莉说到这笑了声：“可是你在旁边哭得太大声了，我忽地意识到家里还有一个你，那我就必须要活去了。”

依旧面对面坐着，依旧没什么话说。

“其实我不是很想说太多，因为我们母女俩好多年没谈过心了，突然开的话，你我或许都会尴尬，”秦莉低，两秒后又抬起，手指抹了抹睛，“但是该说还得说，我毕竟是你的妈妈。”

秦莉自顾自地说着，也不和梁如夏对视，仿佛是自己在讲故事一般。

家里，秦莉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工作。听见动静，她把电脑合上，起往餐桌那边走：“去洗手，过来吃饭。”

“我想去南方读大学。”

严格了这么多年，结果最后你女儿还是一废柴，怎么办？

想到他们还牵手了，梁如夏小幅度跺起脚，睛弯成一条。

梁如夏迟疑地抬。

又把扇着风的手并排放在面前。

他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好想听他多说几遍！

越想越，梁如夏最后把手伸远了一，给自己扇起风。

梁如夏应声。

“那天晚上在医院得知他救治失败的消息后，我差不多也跟着走了，一也不夸张，觉活着没有意义了。”

“考成绩来后，我没考好怎么办？”梁如夏用手背抹了抹脸。

走小区，梁如夏随便找了个角落坐，把手覆在两边的脸颊上。

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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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