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贵妃的心思并未在这些上,她图一个省心,掺和争斗里、不合她的。”
年嬷嬷宽她:“里人,全是不由己。”
顾婕妤若有所思地了:“那我明日去请安,先示个好,这事也急不了,我若沉不住气、急吼吼的,恐会被皇贵妃看不上。”
事与愿违。
顾婕妤想好了去,翌日翠华依旧闭门。
说是皇贵妃不适,需得吃药安养几日。
翠华里,皇贵妃歪在榻上,神恹恹,神很差。
金公公禀着:“主,来的都劝回去了,柳贵人、顾婕妤回了,德妃娘娘说晓得您不好、不想烦劳,就只使了个人来问了安。”
皇贵妃都没有抬:“她倒是知趣。”
金公公退去,只嬷嬷陪着她。
殿静悄悄的,良久也没有多余动静。
皇贵妃向来是这等安稳又平缓的,嬷嬷这些年也早就习惯了她这样,但也正是因为熟悉,她隐隐觉得,近些时日与前那么多年是有不同的。
“娘娘,”晓得皇贵妃并未睡着,嬷嬷柔声开解,“您就是前几日伺候圣上太过疲乏了,休养几日便能恢复康健。”
“你不用劝我,”皇贵妃哑声,“我是心病,我自己知。”
话至此,倒也的确不用劝了。
太有自知之明、看得太清,不会被人轻易诓骗了去,也当然听不任何粉饰太平的鼓舞之语。
又躺了一刻钟,皇贵妃再开:“你让人去慈宁禀一声,说我静养小半月,这段时间就不过去给皇太后请安了。中大小事,该我的、我还是会好,让皇太后不用心。若是郡主,还请她来翠华坐坐,我也没有其他能说话解闷的人,不如借皇太后的郡主宝贝唠两句家常。”
嬷嬷应来。
皇贵妃静养的第四日,林云嫣到了慈宁。
陪皇太后说了会儿话后,便往翠华去。
一正殿,林云嫣闻到了一淡淡的药味,再往里走,就看到皇贵妃靠坐着,手边是一碗空了的汤药,此刻正皱眉往中饯。
林云嫣行了礼。
皇贵妃示意她坐,自己缓了缓中苦涩味,:“也不怕你笑,我是真烦这些苦药,心病得有心药,喝这些东西白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