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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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清楚谢雁尽将是未来自家的乘龙快婿，在二十年前就开始扶持是很有可能的。

当年指婚时便说明，若是女孩，才能成婚姻，若是男孩，便给谢雁尽另指。所以裴家生女儿，确定了将来会成为谢家妇，裴家才受到封赏，为了将裴霓霞的份抬至国公府小的度。

知他想到了她所指的事件，裴霓霞不正面回应，只继续：“谢家向来忠直，即便是先帝那样喜猜疑的人，对谢家也十分信任，当然，这与谢家上两代谙帝王之心有很大关系。谢家有了功绩，也总是推辞先帝为其加官爵的赏赐，只受财帛。谢家在朝中十分低调，族中仕的人不多，官位也不。谢家上一任家主谢慎时的妻沉氏生得芙蓉之面、弱柳之姿，又闻其饱读诗书，成章，是不折不扣的才女。当时多少人倾慕她，她却只钟于谢慎时，最终也确实嫁给了谢慎时为妻。”

裴霓霞这一问的重在于现在的谢家除了谢雁尽，没有一人在朝为官，族中也没有人考功名，更没有受封爵位，但现在谢雁尽在朝中可说无人能动摇其地位。哪怕这遭被撤了兵权并降职，但所有人都清楚，皇帝仍旧对他十分看重，不于何理由，最希望他官复原职的还不是他本人，是皇帝。

原来他倒果为因，本不是裴家提携了谢家，恰恰相反，是裴家沾了谢家的光！

皇帝是为了抬举谢雁尽，齐国公爵位不是给裴家的封赏，是给谢雁尽的赏赐！

“此事与谢家有关？”

二十八年前，那时的白鸣祎还只是个未及弱冠的十九岁青年，彼时先帝已将先后两位太和叁名协同太反叛的皇死，白鸣祎应是惶惶不可终日。

裴霓霞微微一笑，放团扇再抿了一茶，她垂眸看着杯中已凉透的茶，缓缓：“家父获封国公爵位是在我生后，并非生前。”

秦疏桐隐约记得见闻中，当年这位十皇确实因为什么事被罚禁闭于自己府中，足有叁年之久，但是何事，鲜有人知。

“好吧，既然公实言以告，那我就也坦诚以对。”裴霓霞柔声，“首先关于为什么我很肯定不是他告诉你的，这与我说他是不朋友的原因相同。不公你如何看待你与他之间的关系，但问公一句，你知为何二十年前家中落的谢家会在二十年后仅凭家门中一人行伍建功就被荣至此么？”

这件事秦疏桐有过一个猜想：“是因为齐国公的扶持么？”

等等……谢雁尽如今不正是二十八岁？这件事与当年先帝罚十皇有关？

裴霓霞分辨他没有说谎，但正由于对方没有说谎，倒让她不禁发笑。这人说的是他自己认知里与太和谢雁尽的关系，但从客观的角度来看，全然不是这样。连她这个和他第一次见面，才不过有了寥寥数语的人都能作判断，他却当局者迷。如果说误判与谢雁尽的关系是因为他不知一些事，那太那就全然是他自己看不清了。

“那么公心中必然生另一个疑问，何以一个八岁男童可以令当年不温不火的裴家一飞冲天？公可知，今上尚在潜邸之时，曾被先帝因一件事大大责罚过，那是大约二十八年前发生之事。”

裴霓霞笑了笑：“今日如果换个人听我说，可能就要指天发誓说

“公果然聪明。所有人今日再说起这个婚约，只会记得皇上是把当年的寒门谢氏与门显贵的国公府凑了姻缘，但谁又会记得，裴家受封是在裴家的女儿生之后呢？”

秦疏桐会意，知可能是法不传六耳的话，：“若不便明言，裴小便略去吧。”

这话乍听之答非所问，然而秦疏桐很快就明白了裴霓霞的话意，惊得差打翻面前的茶杯。

一般说到这里，就会有个“但是”，果然裴霓霞的但书来了：“但实则，当时谢沉两家并没有让两人这么快成婚的打算，为何仓促成婚，全是因为……”她停了很久，似在斟酌又似在等秦疏桐表态。

的形容。所以裴霓霞的问题，他还是只能给同样的答案。

“我是太的幕僚，与那个人是朋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