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又笑了,声音很小,咯咯的笑声里全是讽刺,“我当时好兴啊,我终于可以跟着兄去山了,那时的我心里想着的,就是如何学会这一医术游历四界,个跟你这个九尾狐狸一样逍遥的济世妙手。”
“我不明白,他们上了山吃了,便应该知我族若非心甘愿献血便无法治愈仙。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屠山!我父亲拼了命赶到了山之带着我们逃走,可往哪逃啊……铺天盖地的鬼,哪里还有地方可以去呢!最后逃到鹿族的,也就只有我一人罢了。”
“我隐姓埋名,了一个小信使,在天当差。五万年后,我被分到了太里。我终于可以有个人依靠了,星移可以为了我去锁妖塔,撞狐王纳我为侧妃。我是知足的,我甚至没有去奢望给夫诸一族申冤。可天族后来了什么,星移又了什么?!紫安,你看着我,告诉我!若是玄夕为了别的女人去死,你可还能像现在这样地诅咒我?!”
“这就是你最让人憎恨的地方!”
白鹿歇斯底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天生神力可为家人报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玄宛那样的福气,有一个宁愿悖族也要与她相守为她去死的染景硕!你有四脉,有玄夕,有染承有星移!都是屠族,为何单单只有我如此悲惨啊?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在泥潭里不染淤泥如莲吗?想要你跌落神坛的人如恒河沙数!大家都在盼着莲开败的那天,你终将化作淤泥与我一起的啊……那时候,我们就是一样的人了……对吗?”
面容痛苦的白鹿仰着,双的血泪从角,捂着心的她前的半颗冰晶玲珑心散着微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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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白鹿脸上,紫安五指的血迹在白鹿的面颊上清晰可见,“你不提玄夕!我从没有想过要你如何,我还曾怜惜你,若不是你伤了玄宛的睛我甚至想要留住你的命!可你又了什么?”
紫安抓住白鹿的脖,嘴微微动着,声音也如细刀一般,“你看错了,我从不是什么天选的净世莲。不过你说得对,同样都是屠山,你这废却想你不该想的,要你不该得的!你自己想当那恶臭的烂泥却嫉妒别人乘风破浪,如今换得这一冤孽,是你自找。”
“然后呢!我刚山涧第五日就事了!成百上千的鬼神妖齐齐涌了敖岸山!生吞活剥了我的族人!”白鹿的双睁得老大,声音也变得暴,青暴起的手抓起地上的一捧土,“紫安你看,你看看这土,看看这山上的金石!他们原来都不是这个样的,敖岸之山原来是一片白沙堆起的仙境,跟你的招摇不差多少啊!那日屠山之后,满山的血沁在土里。这金石又是什么你知吗?是我族人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