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如此暴怒,拓跋禹便知有些事已被她知晓,遂也不再反驳解释些什么。
浑浑噩噩数日,拓跋禹今日难得清醒了些,想来就快要好转了。他瞧见孟君轲拎着盒朝自己走来,努力从床榻上支撑起半个,抑制住自己连绵不断的咳嗽,并且将咙间的血腥味咽,这才攒几分力气:“怎么还带了吃,今日我已用过……”
公公递给她一张信笺,只有一句话转述:“陛命咱家通传,帝姬若是看不住北魏这位皇,大可以由南辰王接手。”
嫌弃珍膳楼的药材不够上等,孟君轲甚至还派人从帝姬府的库存中拿了好些压箱底的稀缺货,亲自盯着庖厨煎熬。
一秒整个盒连同的汤都一起砸在了他的上,心调制的药羹洒得到都是。拓跋禹本就耳鸣,这狠狠一砸,竟将他整个人重重抡倒在床上,污血忍不住一窝蜂涌向间,丝丝缕缕的腥红自嘴角。
公公乃是父皇边最为信任的心腹,寻常事本不到他来通传。知晓事态严重,孟君轲甚至都忘记将手中盒放,便大步星赶了过去。
孟君轲展开这张信笺速速通读,脸瞬间变得铁青。命人送走公公后,沉着一张脸一步步走向寝居。
孟君轲此人向来憎分明,如今恨之其死,手自然毫不留。
见他如此态度,孟君轲更是怒火中烧,将他狠狠在地上。由于力过大,拓跋禹腰腹的伤再度撕裂,血很快便浸透了外衣。
折腾两三个时辰,终于拎着气腾腾的盒从珍膳楼来。为防变凉,她让厨在底铺了石;嫌弃车辇过慢,孟君轲还决定快加鞭亲自赶回帝姬府。
只是当她兴致冲冲准备前往寝殿时,却被李武拦了:“帝姬,公公正在前厅等着您。”
这伤明明是为孟君轲所受,但现她只觉得可笑,手指用力戳向尤在冒血的那,一边用力碾压,一边冷笑:“这伤,不会也是逢场作戏演给我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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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的疼痛甚至给他中蒙上了一层雾,拓跋禹忍不住想:自己现在若是能过去就好了。拼着最后一气力,他声若游丝:“君轲,我痛……”
额角冷汗连连,拓跋禹脸煞白,痛到说不话来,只能发痛苦的闷哼声。
但伤他的那个人,似乎尤觉得难以愤,又拽着他的领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拓跋禹!我当真是鬼迷心窍,竟信了你的鬼话!”
往日她是最没耐这些事的,但一想到她金屋藏的朵能够茁壮成,孟君轲便觉得这事也没有那么枯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