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瑜双泛着血丝,可见两日都没怎么休息好,就连原先饱满光洁的脸颊都有些枯黄。她哑着嗓,指着地上男禀告:“此人两年前我阁,乃是理仓库的一个小小领班。他已承认,是自己偷偷替换了原先采买的硝石,导致炮了问题。”
但过于滴不漏反倒是有了破绽,孟君轲似笑非笑:“这硝石的来路如此,你卖的时候,竟未嘱托那些商贩保密?”倒像是专门留的线索一般。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孟君轲不禁侧目,孔师年过半百,理偌大一个天韵阁竟能细至此,怪不得能成为颍州史无前例的状元郎。
这话自是鬼都不信,郑瑜亦是不信,但时间太过迫,只够她揪这人,幕后真凶却是实在调查不。
天韵阁一应人员变动皆需由大事最终审批,孔师本派他去查,不曾想大家直接指着地上男:“两年前仓库缺人手,便是肖明远推荐了此人活儿。”说着,他惴惴不安看了孟君轲一,一面猜测着这位贵客的份,一面解释:“肖明远此人向来勤勉认真,阁数十年从未犯过错,因而他推荐之人,在未加探查便雇了来……如今可是了什么大事?”
孟君轲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哦?卖给了谁?得来的钱又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来言曰孔师有请。
这消息郑瑜已然提前调查了一遭,她面灰败肯定:“问了那几商贩,确实从他这儿了些硝石。宅也已派人探听过了,价格远非此人能负担得起,但在半年前被他买。”
闻言,那男立即哭嚎自证:“大人明鉴呐大人!小人见硝石金贵,一时鬼迷心窍,偷了些拿去卖……”
小厮领着她来到天韵阁前厅,孟君轲扫视一周,发觉最上方的主位仍为她空着,孔师与郑瑜立于方两侧,中央还跪着一个五大绑的中年男。
“小人、小人……”那男讪讪开,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孟君轲眉梢愈发挑,“背后受何人指使?”
“劳烦孔师再去查查,肖明远同此人是何关系。”
一直沉默的孔师在此时声:“此人乃是阁一个主采买的小事,于半年前告老还乡了。”
“卖、卖给城的烟贩,钱被我用来买了一宅院。”那人气势不足。
落座主位,孟君轲挑眉笑:“怎么,这架势是要三堂会审么?”
“这……”郑瑜犯了难,天韵阁人员庞杂,并非每个她都认得。
竟是得滴不漏。
关于炮一事,孟君轲的手昨夜已将探听到的信息上报,是以她心中本就有些猜测,她突然提起一个看似毫不相之人:“肖明远可是天韵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