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凪if线囚于掌心的瓷娃娃（上）(2/2)

他受着极致疼痛，心包填几近休克，脑血氧供给不足，已看不清她的表。所谓生命即将在几分钟逝，于凪这时候最担心的是被她看见死前的丑态——无法避免，除了寿终正寝沉睡千年，绝大多数死法都会留丑陋的尸。

……

改变悄无声息。

唯一的不足是他每周会有整整两天上山去陪妹妹，我们要忍受两个24小时没有这位得力将。没办法，那孩有很严重的神问题，于先生舍不得送亲妹妹去神病院，只好把她安置在附近山上的别墅。

被囚禁的第一千天，每况愈，失去自由的鸦扑腾不了翅膀，她想嘶吼，想大声说：“我要哥哥和我一起去死。”可张嘴只能发呜呜啊啊的。

某程度上也算浪漫的殉，血得到都是，铺天盖地的红。

只是这次于凪却突然疯似的着她将脸扳正，呢喃不停。

其实于先生对同事对属都是一等一的好，工作也认真负责，吃喝拉撒睡都在研究所草草解决，说是劳模也不为过，搞得我上班摸鱼都有儿心虚。

我是去年职的，很幸运由年轻有为的于先生带。我们的研究方向是男用服避药的研发和改，冷门，但不闲。

最近研究所火朝天的话题是于先生，还有他那个从未面的妹妹。他们被警察发现死在山上的别墅里，更的况当然就不为人知了，官方说法是妹妹神疾病发作杀死了他，随后她也自杀了。

好在淌于血脉的羁绊使他们无需语言便心意相通，于凪亲自为她递刀，瞳孔中写满兴奋，分明没有丝毫害怕。她反倒被这劲得没力气，遂被他亲昵地着手腕，手把手将果刀刺心脏。

绝抗议就先把小嘴开再吃的，不肯说话就得她哭泣不止。他有时狂暴如野兽，腰带起她整个人颤动得让人担心要散架，末了又装模作样吻她哄她，说什么都是哥哥的错。

可惜之余一切都还得继续，我们帮忙收拾着于先生的办公室，新来的实习生笨手笨脚，不慎碰掉了件，我顺着声音看过去——

于鸦没哭，平静地伏在他大上，闭上双准备安眠，尽血沾发，咸的铁锈味充斥鼻腔。

“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以是一个旁观者视角的小叙述，想探究一外人会怎么看待兄妹俩所以试着写了第一人称ww】

她终于找回声音，说话来。明明在血的是哥哥，自己却也觉得心脏撕裂般疼痛，最后的防线不再撑，完全卸力至连睛也睁不开。

瓷娃娃碎了一地。

没有人醒来。

“脏，别在这里睡……”

……

天才还总在一些方面表现得奇怪，譬如实习期带我的前辈我是喊的陈哥，但当我这么喊于先生时，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别这么称呼他。我那时被吓了一，也不敢问为什么，只记住了别他叫哥。

“看着我！”

于先生主要负责数据测算及成果推理，对药效果没法亲实验，因为他早就结扎了。听说他连女朋友都没有，这么年轻就结扎，我们猜他是柏拉图式恋。唉这个世界，天才不愿传承基因，弱智猛生蠢傻！

很轻，很难听，濒死之人从咙里费力挤来的话，他自己都听不真切。

于鸦惊讶哥哥温柔外的本，也同样诧异自己的竟逐渐适应这靡——更没想到叁年后会亲手为这段荒诞事画上血红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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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像真的疯了。

床上的泪和无法控制，被欺负狠了只能意识模糊地求饶，床她依旧面无表，像个心熔铸的瓷娃娃，漂亮但易碎，不偏不倚坐在他秽念的正中央。

她被这一声近乎咆哮的哀求激得一抖，泪涔涔同他对视，仿佛隔着层薄雾。角被哥哥用指腹挲着去渍，于鸦刹那间像回到失语的童年，嘤咛半天一个词儿也没说，竟埋在他怀里哭到睡着。

“不脏。”

“哥哥晚安……”

她温向来偏低，肌肤白皙至冰冷，唯有在事中被带动着行加快血循环时，那张小脸染上，睫扑闪落泪来，粉雕玉琢大概就是如此。

我没见过于先生的妹妹，只听描述的话，我会第一时间想到他桌上那个陶瓷摆件，净易碎。也没想到于先生还是个妹控，怪倔的，照片也不肯让我们看，只跟个祥林嫂一样念着妹妹有多好，研究所里的大家耳朵都听起茧了，懒得再问他妹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