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因德的意识在此期间曾几度陷昏迷,但每每睁醒来,他都仍趴伏在穆克的脊背之上。
穆克的步伐时有踉跄,但他却能背着凯因德不止不休地一直前,直到终于将那些诡异的混沌甩在后,他蹙的眉宇才得以舒展,费力抬望了一日,自言自语:“希望能在日落前走这里。”
他们已经快要走幽的森林,却又要踏夜。
如果那些都是真实的经历......他不愿让穆克知自己其实有过怨憎的绪,毕竟对方一直以来的想法都分外“天真”。
于是穆克十分合地回应:“为什么这么说?”
由于缺乏装的容,他只能匆匆掬了一捧溪,再快步递到凯因德的边。
“或许那也就印证了一,我们心中都会不断滋生新的黑暗。”
“凯因德,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然后他循着声前,成功找到了一清澈的溪涧,这使得他麻木的神中立刻透名为希望的光彩。
他声线嘶哑,吐字却无比清晰,就如一惊雷响彻于穆克耳畔。
但对方的双就如始终被死气萦绕着一般无神,只是麻木地接受着穆克为自己所的。
凯因德不再缄不言,而是语气古怪地答:“无边的夜空似乎可以包容一切黑暗,但每日我们所见的都并非同一片夜空。”
“真是虚幻的景……”他的这句低声呢喃只有穆克能清楚听见,也是他今日为数不多的话语之一。
而正当他毫无选择余地地踏上那条路途之时,凯因德侧首望向渐远的,忽而瞳孔骤缩,因为就在那的磐石之上,盘踞着一条黑麟蝮蛇,此刻正吐着蛇信和自己对视。
那浅淡稀薄的朦胧月光覆盖住了一分夜,几残星则突兀地在他们悬,冷漠地审视着两个行者。
这一次醒来,四周已是一片黑寂,穆克在星月的注视背着他逐渐接近森林的边缘。
分明如此单薄,却又担负起了自己的全重量。
凯因德猛然转,却并未告知穆克自己方才所看见的景象,但在这个瞬间,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遭遇并不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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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克将凯因德妥善安置在叶片苍翠的大树,让对方得以用那壮的树作为靠坐的支撑。
对此,穆克仅仅认为是凯因德过于虚弱所致,故而他在略作休整后便背着对方再度启程。
晨曦的光芒中有所收敛,退散两侧,为他们让来了一条林中窄。
惊惧让他的脸更加惨白,也令他彻底安静来,心也逐渐与穆克背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