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用动制作而成的佳酿,喝它后可以治疗思虑过重。阿黛拉特意要用它来款待远而来的客人。”
瓦勒莉知醉意会让饮用者吐真言,于是她轻声问:“是因为邪神卡克斯在这片土地上的恶行吗?”
启的沉默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贯以旁观者自居的存在,不会去贸然评说新接到的事。
而阿黛拉也终于挪移至二者前,她的视线来回逡巡,仿佛在一个艰难的抉择,最后,她还是将举起的松木碗递给了瓦勒莉,却不住用手指向启,看向瓦勒莉的神也愈加急切。
瓦勒莉接着自嘲:“对于我们这样的存在来说,时间的逝可算不得什么。”
一醇厚的味席卷了腔,却在尖上留了辛辣的刺激,待这些觉都尽数褪去之后,就只剩了迷蒙的醉意。
启缓缓放木碗,不知是否于火光映照的作用,他原本冷白的肤上浮起红,这尤其现在他的双颊。
阿黛拉听不懂二者之间的对话,于是她只能怯怯地在篝火边坐,和其他人类一静静地注视着他们。
“滋味如何?”
在启无动于衷的注视,她收手仰,浅尝了一酒,示意对方完全可以放心,还细心地掏巾帕将碗沿拭净,这才重新递还与他。
瓦勒莉意外地没有因他的反应加以嘲,而是以颇为怀念的语气说:“我第一次尝试时,也如你这般无法适应。”
“......确实可以消除愁思。”他现在只觉神魂都于放空状态。
与她相对而坐的启竟然真的开始思忖这个问题,良久后才终于作了回答,“不止是他,虽然我在后土上度过的时光很短暂,但我遇到了很多——神明、眷属,以及......人类。他们,大多数都不值得我付信任,而且还会使用各手段,因为想从我上得到些什么。”
火底燃烧着的松木枝不时发“噼啪”声响,跃动的火焰和瓦勒莉的赤发相得益彰,恍惚间她的面容似乎也更加有虚幻的。
启从她手中接过后,鼻尖轻嗅,最终仿照她的模样浅尝辄止。
“是吗?想来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启的戒备心理和神魂的清醒程度一起降低了。
所以他只能怔愣抬眸,将自己的疑惑返还给瓦勒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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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瓦勒莉只能无措撇嘴,佯作不愿地将其转递给了启,启盯着那盛装着白的松木碗,神瞬间泛上几分莫名,因为这些还在散发着淡淡的膻腥气息。
启并不喜对方这满不在乎的态度,在这状态却又实在想不反驳的措辞,“算的,我在这个世界上所度过的每一息都令我无比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