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上一句话,也再没有见他对谁表过真心。
对从小仰慕兄,一辈想他得力将辅佐终生的苍滺来说,这当然是很难受的事。
但先不论自己一夜之间忽然就踹了兄的位置取而代之,也不王兄从此以后和他形同陌路,态度比对陌生人还冷淡。
对苍滺来说最大的影,还是兄在第二位至亲因叛之事亡故后便开始绝,看着很像想跟随被死、忧病而死的亲族们而去,让他当时简直快吓死。
年少时发生过这么多大风大浪,苍滺的底线真的被锻鍊得很低了,对他哥的要求只剩好好活着,在哪蹦、谁玩谁都无所谓。
但问题是,废太活得滋这件事,在不少人看来简直碍。尤其一些站队站太早的,看到自己家大王时,不有没有啥都觉得心虚,恨不得把对方打断,永远关在闇族嫡小房里给她床。
「最近族的局势混,还有传言说淮明预谋东山再起……明明连消息都还没能查证,就一堆人拿这莫须有的事攻击王兄。」
苍滺越说越气,一会后声音又变得消沉。
「婆婆病倒后又听到叛军的传言,成天也没法好好养病,就担心着王兄的事……而如果王兄也担心起婆婆的病,他会不会没法好好面对近日朝堂上的攻击,会不会、因此也跟着病倒……」
殷璃听着这话,望望天,望望地,把十手指都看过一遍之后也不知怎么回答。
苍滺对她的简直是低声气地请求了。
「你就当我异想天开,来走个过场也行。我也答应过父王,在这之后就彻底放弃,好好思考该如何对王兄坦白这件事。」
殷璃不知苍滺事前到底了多少准备,对她格把握到哪个地步。但对方每句话真的都打在她的肋上,于于理都说服了她,而且从到尾态度好得不得了,让殷璃甚至找不到地方开拒绝。
而这整个请託算一算大约就几天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一个礼拜。
虽然要对苍希保密这件事她觉得很不靠谱,但最后还是勉在最小限度愿意合他。
「老实跟你说,我不太擅说谎,所以这事我最多帮你瞒几天。之后不论治疗状况如何,都只能跟你兄开诚布公了……」
苍滺微妙地沉默了一阵。
「其实我这边也差不多……先前是王兄忙于理近期对他的弹劾才能瞒住的,但要暴大概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殷璃扶着额觉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