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一门上贴着“勤和家兴”四个大字,敞开着的漆红大门,便停了脚步。依次跟在思言的后走上窄陡的楼梯,两个人几乎不能并行,只好四人排成直线,陆思言在前面牵着妈妈,赵青在后护着姜欣。因为女人跛脚的原因,四人走的不快,每层楼的拐角都要停来给行的人让。等待的间隙,姜欣透过楼梯往上看,只能看见家家晾晒的衣服,天空被遮挡的严严实实。
“哎!”的一声接过钥匙,思言打开了简易房对面的铁大门,将三车推了去。小跑着把钥匙还给老人。
看着对面的女孩被晒黑的脸上还挂着汗珠,赵青拦还在摆风扇的她:“思言,别忙活了,先去洗洗。”
巷直走约100米后右转,嘈杂喧闹的气息扑面而来。布满脏污的路面,光着膀颠锅爆炒的小哥,中气十足的叫卖吆喝声,穿着短裙倚在门吞云吐雾的妖艳女人,穿着拖鞋满黄牙不怀好意打量的汗臭男,似蛛网般密布且杂的线缆,视觉、嗅觉、听觉的全方位冲击,让刚看完艺术展的两人觉好像了异世界。
穿过市图书馆周边耸立的写字楼,拐了几路,车最终停在了小巷。陆思言将妈妈扶车,向右边喊了声“刘爷爷!”,巷的简易房缓步走一个和蔼的老,笑着递过钥匙:“回来了,快推去吧!”
走在前方的陆思言一路牵着妈妈和熟识的店铺老板打招呼,约定好之后来取废品,姜欣和赵青默默的跟在其后。
听到了,其实我到了有一会儿了,但你们太投了没留意到,走吧,给思言一个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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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轿车慢悠悠的跟在嘎吱作响的三车后,陆思言卖力的瞪着,额的汗顺着额角到,最终盛开在校服的前襟。她的妈妈坐在狭窄的车厢,被废品包围着,她的左脚垫了块海绵垫,手扶着把手,扭曲着,用废旧的纸板卖力的给女儿扇风,时不时还会转过,朝着白轿车憨厚淳朴的笑容。车里开着空调,但姜欣的心发。
小姑娘搬来了板凳和小折叠桌,的招呼着:“姜老师、赵老师你们先坐。”说完,取红的壶倒了两杯,依次用双手递过。她的妈妈一门就钻了厨房忙活着。
陆思言的家在五楼,总共算来也就30个平方左右,两个床被一墙隔开,只留有门框大小的空隙通行,厨房和卫生间连转都能受到拥挤。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到都是生活的痕迹,所有的品摆放的井然有序,床单虽然已经快褪了,但净服帖还散发着洗衣粉的香味。靠近门的这张床挨着墙,整面墙贴满了奖状和几张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