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2/2)

“是！”陆如琢斩钉截铁。

新帝哑然。

“那朕的第一侯怎么办？天女的第一侯又怎么办？”

这是何等狂妄、又何等……

桓灵将地上的棋捡起来，收回棋盒里，如同一安静的影。

“朕还没说呢。”

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还不够，她居然想明媒正娶？女成婚，还是这样的份，惊世骇俗都不足以描述。

陆如琢：“臣不愿。”

新帝沉许久，：“朕想到一个法。”

她顿了顿，方：“你可愿……”

陆如琢：“陛请讲。”

新帝脑海中浮现一影，角微弯，又带着淡淡的无奈问她：“哪怕失去一切，你也要娶她？”

为帝王，总会有无奈。

“臣知陛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让臣与裴玉分开，或者这份不再示于人前，永远埋藏于这宅之中。”陆如琢撩袍跪，再次，“臣不愿。”

“臣相信陛。”

新帝：“你与裴卿，最关键的不是同为女，而是这层名分。裴卿既已免罪，朕一圣旨让她认祖归宗，改姓回薛，赐薛府，既有生母，你这个义母就无足轻重了。她也不要再在你手办差了，兵、刑，或者别的衙司，朕为她谋个差事。过上三年五载，众人皆淡忘此事，你就可以娶她了，如此两全其，陆卿以为如何？”

“你就这么在乎她？”

新帝执起她的手，君臣相携，一同重新就座。

其中大约也藏着一丝向往。

新帝：“陆卿，罗尚书所列前一百零六条罪名都好说，只最后一条，你与义女的实在过于惊世骇俗，朕即便赦免了你，也难以堵住天悠悠众，于你的声名也是莫大的伤害。律法之外，还有理，你这第一侯，终究要染上污名。”

“陛言重了。”陆如琢扶起她的胳膊。

陆如琢的视线在桓灵上掠过。

陆如琢抬起，好似不解这问题为何要由她来解答。

新帝捡起棋盒里的玉棋，不轻不重地砸在她肩，又气又笑：“你倒是一推四五六，把难题都留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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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被她这番话震得说不话来。

她又知母皇为什么老是朝陆如琢扔东西，实在是气人。

不过她隐约明白母皇为什么那么喜陆如琢。

“是。臣与她约定终之时，曾许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臣一定要娶她！”

新帝轻轻叹了一气，走日光中，认真地朝陆如琢行了大礼，真心诚意：“是朕浅薄了，请陆侯原谅朕。”

新帝一时竟想不什么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