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叁年前,寨里有人心,放了一个女山,你猜后来怎么样了?”
“至少在他人里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们胆再大,也不敢来扰你。你之前在茶摊替我拿回乌星玉,我救你,就当回礼了。”
“我说过,我们本就是冲着林府而来,那孩是林知府的亲儿,哪怕有朝一日真要放了你们所有人,也不可能放了她。”顾见卿说着似乎是醉意上涌,便随意靠着桌,“你大可放心,在林知府没有答复之前,谁也不敢伤那孩分毫。你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怎么不见你担心一你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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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顾见卿突然开提起往事,燕瑶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顺着牵住了注意力。
“救我?”
“你们不放我等山,不过是担心有人记住路线,可掳来的那孩尚未开蒙,即使送她山也——”
“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不过么,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要是哪天酒醉,忽然上了,我可不住自己咯。”
顾见卿说完也没继续,侧过扯了被就这么将自己裹住,燕瑶着那串铃铛,心中思绪繁杂,最后小心翼翼地蜷在床榻角落,将其系在手中这才勉闭上睛。
燕瑶一时无言以对,只见顾见卿忽地站起,灭了烛台径直走到床边,就在燕瑶举起烛台想要抵挡之时,他一歪就这么倒在了床上。
背脊顿时冒一寒意,燕瑶握了烛台,男每向前走一步,她便后退一步,一时忘了后便是床榻,上被绊住燕瑶直接跌坐在床上。
光移开,却听得男轻笑了一声,他径直走屏风后面,没多久便换了白袍,他燃了书桌上的烛台,端着朝燕瑶走来。
燕瑶盯着顾见卿许久,这才缓缓地了。顾见卿笑了笑,说完又随即补充:“此番我们只为了林府,他们大概以为你是林府的人,这才一并掳来。”
“她害死了寨中二十多个兄弟。”
“我叫顾见卿,相顾的顾,‘见君如月’的见,‘灵山现卿’的卿。单字一个临,临安的临。我在兄弟里行叁,你叫我叁爷也行,同他们唤我少当家也可以。”顾见卿说完又继续,“我记得,他们唤你阿瑶?”
“既然少当家已经定决心不放我离去,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我屋里正好有全本,你要是闲着无趣,翻翻解闷也是好的。”
顾见卿闭着躺了一会儿,随后睁开看向离自己不过两掌远的燕瑶,笑地说:“这是我的屋我的床,我难不成还躺不得了?”
“难不成你觉得被他们那群人拿住,我将你带过来这边不是救你?”
“这算是个什么——”
“而且我瞧着你,心里觉得喜,把你要了过来,作为一个贼匪,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哪怕你是无辜被牵扯来,我也不能再拿寨中众人的安危作赌注。”
“嗯……”
燕瑶看向他腰侧垂着的玉佩,男见她目光落在玉上,便将玉佩解举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你认得此玉,想来也是看过《云霞游记》?”
“你们不肯放我走,又用孩的安危要挟,我担心又有什么用?”
此话一,燕瑶便又绷起来,背靠着床边盯着顾见卿,两人无言许久,最后顾见卿回过,将一串铃铛掷到燕瑶手里:“你不信我,就把铃铛挂上,我要动你它一定会响。而且再不睡觉,你熬不熬得住且不说,要是忽然一困极睡得沉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男见状并没有继续上前,而是用烛台亮了其余两,将手中的放在桌上,烛光勉照亮两人周围,他坐在桌边的凳上,眉微垂似是有醉意,上打量了一番燕瑶,这才开:“我认得你,你是城中绣庄的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