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浑发凉,失了力气,但还是轻声重复了最后一步的重:“可以清理伤了。”
“……醒了,他没事。刚才只是劳累过度,又有些中暑而已。休息一便好。”
“……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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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非常小心,放完丝帕之后,又缓缓地握住了自己的手。
而房间里的甜香,正是从桌上的小碗里透来的。
对方的手指修有力,手心上覆着一层薄茧,应当是握剑留的。
……他们似乎是在庆贺着什么。
一杯温肚,文清辞痛的咽逐渐恢复了过来。
躺在卧房里的文清辞,隐约听到了院外百姓的声音。
“呃,大概三个时辰吧。”
再醒来时,他嗅到了一甜香。
额间虽还有些刺痛,但思绪已经逐渐变得清晰。
还好,还好自己持到了现在。
注意到师弟的神,宋君然忍不住“啧”了一,问他:“怎么,在找谢不逢吗?”
“安平将军的脉象仍平稳!”
他忍不住向宋君然的背后看去。
再怎么用力,手指也只是微微弯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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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缥缈。
似乎是有人将浸过的丝帕,放在了自己的额上。
这里不是太医署?
意识到这一后,文清辞努力活动右手,想要回握。
文清辞迷迷糊糊睁开睛看到——自己,是一片浅青、绣着兰的床幔,看上去有一陌生。
文清辞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踉跄着差一便要倒在地上。
但谢不逢却在一刻握了他的掌心。
昏睡中的文清辞,几乎没有什么力气。
文清辞隐隐约约觉察到,自己的额间有一冰凉。
唯一的遗憾是,面积并不太大。
接着,立刻将晾在一边的端来,缓缓地送文清辞中。
……谢不逢在哪里?
这是宋君然的声音。
没来得及喜悦。
文清辞顿了一会终于想起,此时自己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忘檀苑。
文清辞的思绪一清晰了起来。
”医士连忙,将文清辞说的话记了。
“……对。”
“文,文大人?”
这是废帝当年赐给他的宅院。
——过去的那一刻,文清辞忍不住于心底庆幸。
剑……
握着自己手的人是谢不逢。
忘檀苑位置非常方便,离将军府也不远。
宋君然走来将手搭在了文清辞的额上,顿了几秒后说:“退烧了,看来我算的时间还算准确。”
来不及多想,文清辞再一次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文清辞开后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多久?”
接着,耳边便嘈杂了起来。
“咳咳……师兄。”
冷汗从文清辞的额间坠了来,落在了手臂之上。
“醒来了?”宋君然的声音,忽然从门传了过来。
在手术结束放银针的那一刻,铺天盖地的疲惫终于向文清辞席卷而来。
听到周围人着急的声音后,文清辞还没有来得及摆手告诉他自己没有事,便彻底地失去了意识,重重地倒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