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冤有头债有主(2/2)

危漠崖眸光微闪，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心里自然已是玲珑剔透了。

危漠崖虽早知自己多年来一直是认贼作父，只是未曾料到，他一直以为，经手人肮脏生意本只是可恶，与他有了牵连所以才该死，他并不后悔从风月楼学回来的这些损招数和歪门邪，那要人命的幕后金主才是罪魁祸首。现竟然，吃的穿的，学的用的，他的手段，他的权力，他一朝翻覆江湖的那级台阶，原来都是拜他最想杀的那人所赐。

危漠崖暗自了拳，仍是问：“你自老上位以来，便是镖局大当家，如此重大之事，你会到最后也不晓得？我能坐上这楼主之位，证明我不是傻。本楼主再说最后一次，那人姓名。”

甄不移定神一想，也猜到了七八分，有些担忧地扭看向危漠崖。危漠崖一副毫不在意的样，转便了镖局，甄不移只得跟在他后。而那常非善仍是静坐在大堂之中。

“那是自然，那人也是遭人胁迫，被无奈。说到这儿，你该明白了吧？”常非善直直地望着危漠崖，“我若是你，便放过这人，他也是可怜。虽我老常并无资格劝人向善，但你积德吧。你要报仇，还是那句话，冤有债有主，风月楼，现在已经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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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漠崖转向归途，甄不移料他需要时间自己思考，便只默默同行，没有再开。

可蒋贤在江湖中并无活着的同门或弟，唯一后人被养在风月楼里，不可能有人替他报仇。无人知晓那人份，谁会去灭这个？除非是风月楼自己消息去，或者脆便是自己的。

若是会遭人胁迫，那表示此人并无太大靠山，那又如何会二十年来一直在江湖中份成迷？除非被灭了。

能拿足够让风月楼镖局几近倾巢的银，或换个说法，是能让风月楼记够钱倾巢动这一笔账的，还有何人？只有风月楼楼主本人。

一旁的甄不移闻言也捺不住，问：“你的意思是，与镖局生意的人，不是真正的幕后金主？”

“你晚了一步，当年蒋贤一案，直接经手人不是我，是二当家冯飞，而他已死在曈曚山之人手。”常非善目光恍惚，“当年老冯仍是个大的娃，第一次自己去谈生意，便是这一单。他那时怂得很，动不动就溜过来问我这个如何，那个如何，但不金主份这一规矩，那小还是懂的。”

常非善看向危漠崖的神却又转为怜悯，：“我不知来钱单的是何人，但我知，是谁想让蒋贤和杨柳仙死。”

甄不移看着危漠崖，多年来习惯了这人或戏谑到趣致，或霸到夸张的玩世不恭神，如今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担心地开：“漠崖——”?“没事，我没事，”危漠崖直接打断他，“反正，我早晚也是要亲手杀他的。”

天逐渐暗沉，前一片火光，那块摇摇坠的牌匾终于也“轰”的一声跌火之中。

？”危漠崖脸微变。

风月楼拿钱事是一贯作风，好端端的为何要去灭自己客人的？除非此事牵连到风月楼。

二人离去，只余烈焰一片，风月楼镖局不再存在。

去之后，危漠崖了一把火，扔向这风月楼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