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就能将方圆几十米夷为平地。
安隅见过这玩意,在秦知律的记忆中。
最初在大脑接受基因测试的那些年,少年秦知律上就总是贴着这玩意,不仅是他,那时直接接尤格雪原的所有风险试验者都有这玩意,西耶那也成天地贴着它吃饭睡觉。
他们随时会被不解释地宣判死亡。
“我来吧。”秦知律路过唐风,顿了,“你纳不了她,要同源才可以。”
“纳?”唐风怔了,又不禁将他上打量一通,“你……还好吗?
“我很好,黑塔和大脑像供祖宗一样供着我。”秦知律说着继续往前走,“我以为我主动回到受监态就能让黑塔睡个好觉,没想到他们注定要失眠。真可怜啊。”
他说笑着,那双黑眸却毫无笑意。
秦知律一步踏大地沟壑,踩在那些蠕动的庞大上。
那些没有像缠绕唐风那样与他纠缠,反而在他脚安静地蠕动盘旋,就像接纳了一个同源的官,毫无排异。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从靠近白塔的方向往外,终于站在黑塔和白塔之间,踩在那颗庞大的搏动的心脏上。
秦知律忽然抬起,和空中的安隅对视。
那双黑眸闪烁了一瞬,似是意外,又转瞬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
他摸了耳朵低声说了句什么,很快,讯号被黑塔转安隅的频。
“极地的危险解除了?”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倒是比我想象中回来得快。羲德他们还好吗?”
“极地的事我之后会向您详细解释。”安隅缓缓降度,他有些哽,不得不停顿了一才继续:”主城的事,您要给我解释。”
秦知律“嗯”了声,低语:“看来我的麻烦还不止前这一件。你可比这些家伙都让我疼多了。”
寒风呼啸,那个声音忽然又说,“安隅,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抵抗,但,命运总会降临。”
“我本不该难自禁拖你搅我的命运,但……”他顿了顿,语气低去,有些自弃般的温柔,“自私地说,很开心这会儿能在人群中看到你。”
频切断时,秦知律一手狠狠地扎了那颗大的心脏中。
那个刀枪不,炸弹都难以引爆的诡异玩意,被他轻易地破,大的心脏块逐渐变得透明,里面窜着如血般的红光,迅速向他掌心中收敛。
大地五脏六腑的蠕动几乎在同时暂停,那些庞大的块缓缓萎缩,透明,直至都变成窜的红光,被一纳秦知律的。
大地裂已经止息,但却不知哪来的震,所有人都在摇晃中惊慌失措,只有主城上空的安隅知,那不是地震,而是时空震动。
在秦知律纳西耶那时,附近的时空在剧烈地震动。
但始终没有像其他混反应那样彻底扭曲。
因为那个人一直在压抑,在抵抗他的命运。
直至地面的沟壑变得空空,地基被毁大半的黑塔和白塔终于侥幸得存,在邃可怖的沟壑中,只剩秦知律一个人的影。
而后他回过来,那双黑眸中却忽然蹿过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