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从哪个角度看,棺材都是闪闪发光。
温可心想,要是从上敲一块来卖,那大概半辈都吃喝不完了吧。
当然,在「人家」的家里,还是不要造次,他没有那个胆量去面对接来可能面对的「另一个世界」的追杀──想想,要是在自己家里睡觉睡到一半,一隻血尸浑溼淋淋的跟你say哈囉,并用一沉封几千几万年的臭气与腥气对你说它孤单寂寞觉得冷,谁的心脏能够负荷得了如此「动人」的场面?
「怎么样?」温可喊着,毕安已经在棺材上方探探脑的打探,不过他的表先是惊讶,然后恍然,再接着疑惑。莫白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动了一,却始终没有半个字。
温可见似乎真的没有危险,而且自己站在最外边,顿时没来由的到一阵惶恐,彷彿自己随时会被丢,不禁急急的往前走了几大步,想赶过去毕安那里。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碰、碰、碰!
连续三声枪响,温可来不及回去看是谁,只觉左肩一个剧痛,脚步踉蹌了,视线开始摇摇晃晃,有什么温的一沾满了他的肩。同时回过来的莫白和毕安,一个愤怒,一个震惊,在他们都还来不及些什么时,一隻冰凉的小手拖住了他,将他往棺材那里带!
温可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耳边却是传来更多的枪响。莫白张怒吼,毕安在他终于靠近棺材时一把抓住他,搂住他的腰,回对莫白说了句话,然后一个纵往棺材里!
疼痛让温可几乎集中不起注意力,整个人在苦海里浮浮沉沉。从小到大,过得再苦再累,他都还没尝过这样的痛楚,突然觉得有委屈,为什么平平淡淡的生活不过,非要跑来这里自找罪受,去当别人的中钉?
委屈之外又是生气,到底是哪个混在他背后放冷箭,被他抓到他一定要以牙还牙,以还!
中最后一个画面,既不是毕安焦急的目光,也不是莫白气愤的表,而是一样非常奇怪的东西──棺材里是个不见底的,而边棺材板上居然有好几条弯弯曲曲的线,乍看之居然和他们拿到的地图很像!
但不容他多想,意识迅速模糊。在还没到达底时,温可已经昏迷。毕安住温可的伤,搂了他,用自己的为他挡去冲击。他们来后衔接的是一条九弯十八拐的,由于抱着温可,毕安本挪不手来,后背被糙的给划一条又一条的伤,血模糊。等到达最底面时,又是重重一摔,给温可当了垫,背后伤上加伤,一时之间竟也让他这壮的大个差昏过去。
小男鬼本是无形,虽能变成实,但它没有痛觉更不可能受伤。于是落地的一行人里,只有它这隻鬼是安然无恙的,就连手不错的莫白也受了大大小小的伤,漂亮的脸还被撞一个瘀青,看来狼狈不堪。
小男鬼将手电筒集中起来,又搬过温可的,然后拉过跟他们一起跌落的背包给毕安,要他赶找药给温可止血。
温可被暗算,不知是不是被打中动脉,血汩汩的,看得它一隻鬼也胆战心惊,怕一个不小心温可就了它的同伴──要是「大人」知了,那可是会扒掉它一层的!
毕安也知温可伤势急,顾不上自己,手忙脚的在包里翻了又翻,把一堆医用品全倒来,掏几个有用的。
「弹不知有没有卡在里面,但现在没有工,我们也是外行人,先给他止血吧。」莫白说。
毕安了手,小心翼翼的将温可的衣服剪开,将药粉和药全倒上去,再用绷带包住。然而血得太多,绷带一就被染红了,毕安没有办法,只得将伤一层又一层的扎起,整罐药都倒完了,再加上他用力的加压,才终于勉止住了血。
「没有消炎药?」莫白问,「他的伤可能会发炎。」
「没,只有止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