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盖去后方足跡,前方仍然会有新的足跡,飞鸿踏雪,踏过遍地,留无数回忆,纵然风饕雪,只要两人继续向前,那么新的脚印也会步步留,曾经,银佑是那么无助的行走在一片冰天雪窖,他饱受霜雪,即使大喊救命也绝对不会有人伸援手。
──可是,白儿就向那终于探脸的光,将一切冰冷溶解,如此便足矣,夫復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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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故友诚君
我的老朋友,许久不见,又到了这个季节,梅又开了,它傲霜斗雪,偏偏就选冬天开,而我也想起你,固执的你。
朋友啊,上次见你,又是二十年前,如今我发已经比窗外那一片纷飞大雪来得白了,而想必,你还是我印象中十七岁的模样。
你上次说,你在找寻让怨念保存来的方法,想必你尚未放弃,也未曾忘记那个人。
上次你到来,看到那得酷似真树的孩时,我已为你会靠近那孩,没想到你只是笑了笑,说你不想去打扰他的生活。
那孩现在大了,那模样和真树无一不相似,但是我知,他不是真树,只是一个……很像的人,但是每当我见到他,我总还是会勾起那些年轻的回忆,还有好多好多遗憾在我心中。
铃木家的继承人便是我女儿,她虽然是女,但是对灵力受十分,算命师说她生来就是这块料,但我却担心她走上和我们一样的路,每当我想起你,我却又觉得安心了些,至少你到了你想的事,你说你不后悔,那就好了。
而我不再是继承人,只是一个不中用的老人家了,我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白虹了,只能从女儿中得知白虹的事。
看来老去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吧?
英一他啊,他又去旅行了,他在找寻那个跟梨一样的女孩,因为百鬼生生不息,还会有一个骨女现的,只是我们都知,再生不过是外在,一个人的心不可能是一模一样的。
我的好朋友诚,我已经老了,这模样实在不敢见你,若是你还愿意回来看看我,我还是会很开心的。
只是,我不知这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写信给你了,一个二十年,我怕我是……等不到了。
铃木明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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