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涯鼻息一笑,说:「就是不像人?」
「不是。」李涯说。「找我甚么事?」他看着孙薇。
「没怎么,被打而已。」李涯耸耸肩说。
「学你不知啊?」黎晓安将相机还李涯,说:「白化症患者,别名『月亮的孩』。嗯——详细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因为不能照到太多光吧。在他上多符合,多漂亮的一个人!上次为了方云的事没机会多看他两,可惜的!他就像那雕细琢的瓷娃娃,又像神仙,本就是艺术品!」
跟着黎晓安的脚步,在门前稍稍停,回过向崔河和应采声抬手,表示别之意。
「是是,我不会变成那男人。」李涯托着,盯着相机屏幕上,秦雪的那幅画儿。
黎晓安愣愣,「嗯......好像耶。」跟着睁大睛,两手往膝盖一拍,说:「学,我记得你认识他嘛!与其写夏青的事,不如写他的事要来得好不是吗?约个时间採访他嘛!」
「噯!不愧是我们的校草,连这小细节都注意到......」孙薇话到一半,惊叫一声,跑到李涯面前说:「你的脸怎么了?」
「今天有没有空呢?晚上一起吃饭好吗?」孙薇说。
黎晓安皱眉:「学,这是你的新女友?」
「他又不是我们学校的。」李涯说。
「找个男生比较安全嘛——拜託嘛——我没有认识别的比较可靠一的男生,拜託——」孙薇合起两掌抬到脸前,不停重覆着祈求的说话。
「哎哟——你连让人家追你的机会也不肯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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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说了一脑篇大论,甚么主义甚么主义,黎晓安本有听没有懂;问画的是谁?说,一个是他喜的人,一个是喜他的人。而黎晓安也没猜错,秦雪那张是『喜他的人』,说到此,黎晓安一声呸,「那么漂亮的模特哪里会喜他?肯定是自作多,自以为是!」跟着问,秦雪那画儿满是刮痕,是甚么表现手法吗?说不是。
「目前没和人往的打算,抱歉。」李涯看着孙薇鼓起的嘴,叹了气。没料想一秒她便绽开笑容,说,那如果有事找李涯帮忙的话,行不行?李涯问甚么事;她说,最近老有个男生缠着她,好烦啊,怕要是一个人回家又给逮着就难脱了,晚李涯能不能就送她到公车站?也祇从校门过停车场一段坡路。
「都聊些甚么啊?」李涯在一旁布质沙发坐,开他的数位单相机电源,一张张检视方才的相片。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我说你啊......」李涯让黎晓安抓着肩摇来晃去,最后说:「好好好,答应你就是,不要说我不疼你。」
「我说嘛——学你对女孩名的好......」黎晓安话没说完,社办的门响了叩叩两声,黎晓安站起来,喊了句请。来一个糖浆短捲发的小大女孩,笑着对李涯挥挥手,说了声嗨。
「孙薇?」李涯眨眨,说:「你剪发了?」
「不太方便,家人等我吃饭。」
「月亮的孩?」李涯说。
黎晓安从椅上起来叫:「他说不晓得是谁刮坏的!我问他不介意吗?他说反正那也不是他喜的人——刮就刮吧,有甚么?也刮得有意境的不是吗?气死我了!怎么有这男人!我说学你可不要——」
回到社办,黎晓安一坐到椅上,将笔记往桌面摔,叫:「那人真是讨厌一把!早知当初就不理他!才!才又怎么样!唸艺术的都是群怪胎!」
孙薇笑笑,说要借一步说话,便拉着李涯到门外。
「你没别的朋友?」李涯问。
李涯拗不过,重叹一息,抬手制止她,说:「好吧,好吧。」
黎晓安咆哮起来,滔滔不绝地说了:
「那你让我看看他总可以吧!」
黎晓安在他一旁坐,沙发震了两震;她抢过李涯的相机一看,说,撇开前面那事不谈,画得的确是好。而且她特别喜秦雪这一幅,加上又见过本人,觉得画得真像、真,泛着月光似的——不愧为月亮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