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巴别塔，新的象牙塔(2/2)

于藤，我开始恨你了。

我一定要失去什么才能得到另一样心的东西吗？我不禁苦笑。

厕所的大门是关上的，我毫无顾虑地把手放在门锁上，准备扭动时，里面冷不丁传来的一声尖叫让我不知不觉就把手收了回去。

好像是于藤的声音。我莫名地得这个结论。我凑近门，屏息凝神地想要窥探其中的缘由。

一些令人心碎的隔阂悄然现在我们之间。这告诉我，我们要开始冷战了。

同一个人拥有的不同名字在我脑海中回着，一秒就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个分别和我对峙着，相似的面孔，却是一个陌生一个熟悉。仿佛在告诉我，多年来，我仅仅只在和“于藤”接着，而对“Vine”一无所知。

周遭的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加闹非凡，可纵使人声鼎沸我也不想在意了，闹是都与我无关的。我缄默地低走着，觉得来时短暂的路变得好漫。

那份萦绕心间的，无法诉诸于的关于于藤的眷恋，这时候也像在嘲我的天真无知。

可就如同四季的冬一样，它总会来临，也总会结束。雪和封冻不会永恒，它们终将成为过去。我们的关系结了冰，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它化的日就好。

门后的空间织着的同我没有关联的暧昧与激，无一不化作一柄柄寒光四的尖刀刺向我本就的心。

刚抬，我就和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目光撞上。

符椋。

那张曾几何时在我脑中挥之不去的脸。

那样的对话，那样的字。

我依稀听她们是在用英文窃窃私语着，好在我的英语有刻意练过，能大概听懂她们的谈话。

就连路过那家甜品店时，我都差失去了品尝的兴趣。可我实在太难受了，需要一些甜腻的东西来麻木我的心。于是徘徊一会儿后，最后还是选择走了去。

冰凉刺骨的地面和门，破碎不堪的心，哭无泪的。

往日和于藤的一切像是万筒一样顷刻间一幕幕浮现在了前，明明是真实经历过的东西，现在对我来说却像是无声的讥讽。

我能明显受到这与之前于藤故意和程颐然接近的模样截然不同，因此不用酒，不用其他任何事促使一些别样的绪将我包裹起来，我很清醒。我从没觉得我有这么清醒过，知力仿佛达到了峰。

“哼哼…别担心，我已经跟你们学校的人说过了，你们的表演放在压轴了，现在就好好享受我的抚吧…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些让我扫兴的话，懂了吗？”

“我为了你可是特地提前理好差事赶回国了…这可是我给你的惊喜呢。这么久过去了，我的Vine，你难不想我吗？”

那带着一求饶的意味，似乎还在试图保持冷静，但仍然难掩心的不安。

于藤。

混血女人带着一丝嘲的声音很有磁，一标准的式发音，跟平时英语听力练习时的音频相比咬字更加清晰，也更悦耳。

无地自容的我再也听不去那些可怕的声音，某信念的崩塌让我到非常痛苦。我要逃离。我在心底失声呐喊着。

心灰意冷的我默默起离开。这样一个对于平时来说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几乎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现如今这般在你意料之外的状况是与你毫无关系，这属于“Vine”，在“Vine”上发生一切都可能，她是自由的。而非“于藤”。

“Vine！安静…我想你不愿意被别人发现你在这里跟我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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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Vine。

清晰的，琥珀的桃，和痣。

我没有了往日的归属。像一只迷路的飞鸟，茫然地伫立在无限延伸的蓝天际线，脚是邃危险的海。

你以为你看见的就是代表她的所有吗？别太天真了，林雀。你从未了解过她，也不想了解她，你只在乎你自己的受，所以你只能到“于藤”。

另一方略微颤抖着回应，伴着一些息：“抱歉，Eors…你太突然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啊…我等会儿还有演，你别…别在我容易发现的地方…呃嗯…我的脖…不要用力咬我的脖…”

我想我之前大概本没讨厌过于藤。因为现在，才是真正的讨厌。

模糊的廓。

…

而心中的伤疤是否会消失呢？我不知如何回答我自己。也对，旧伤的疼痛是永存的，无法彻底恢复，只有无数次地抑止，再抑止。

崩溃的我顺着靠门的左肩坐在了地上，抑制不住地急促呼着，觉自己的全力量都被空了，只能无力地扶着门锁。

一慌张席卷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