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让他的手在轻轻的发抖。
他无法想象,如果失去了庄凌,他会是什么样。
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如果在受到光之后又残忍地被剥夺,会是无法想象的绝望。
但是,他现在必须要清醒。
不能越界,不能肆意妄为。
他的宝宝还在等他接她回家,她还想要和他渡过至少七十年,他不能让她的愿望无法实现。
那被束缚的、被捆住的禁闭再次袭来。
他像是失去了自由,被人关笼中的野兽,被迫着面对束缚的现实。
“我曾经有个弟弟。”
开着车的苏加诺倏然开。
“他死在二十七年前的东南亚。”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绪,似乎在讲述一个陌生的故事,“他很大小,即便被选为从者的是我,他还是跟在了大小边。”
“大小也他。”
苏加诺平淡的声音里,似有几分怅然。
“大小年轻的时候,和你现在很像。”
所以,她也犯了和他一样的错误。傲慢且轻视了自己的对手,导致他的弟弟被绑走。
“只不过,我的弟弟没等到大小。”
这是一个已经过于很久很久,久到苏加诺以为自己都快忘记的故事。
现在想来,他并没有忘记。
大小也从未忘记。
姜呈沉默了很久,在距离目的地已经不远的时候,终于问:“他……和时季,像吗?”
苏加诺从后视镜中看了一姜呈冷的神,继续看向黑夜之中延伸的路。
路的尽,灯光从星星逐渐变为一片光明。
黑暗似乎已经消失。
“很像。”他回答。
他和弟弟是同母异父。他们的母亲是一个丽的华裔女,只不过他的父亲是东南亚的土着,弟弟的父亲却是华裔。
和他一半血源相同的弟弟,是个温和包容的人。
他大小胜于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从来不意外,为什么大小会忍了时季那么多年。
车停在了警局门,苏加诺看到姜呈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冲向那个等在门的女孩。
年少的小侣在黄的路灯相拥,重逢的喜悦象成为可见的幸福。
苏加诺熄了火,在无光的车厢中看着他们。
手机特别的信息音响起,他看到了姜定坤发来的信息。
[接到人了吗?]
他回到:[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