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金睛在消逝时从未有过的平静,温和,像是早就知了自己的结局。
她别扭的偏开,小声说,“…我知你只是在安我,我可不是小孩了。”
也对,大分人都是尸骨无存了。
珀西沉默了许久,忽然浅浅的笑起来,“听起来很厉害呢,尤兰达。”
尤兰达总会想起很久以前,阿尼茨第一次展现毁天灭地的实力时,坐在观察室里的同事和她久久不能回神,后来这个称呼就在私传开了。
最后的低喃混杂着风声一起坠落了。
“尤兰达……”
尤兰达摇摇,许久茫然又挣扎的吐,“你知吗,其实我有很多次,可以阻止这一切,只是我总是懦弱。”
“你真的成为一个大人了,尤兰达。”他微笑着,漂亮的眸在光中熠熠生辉,“是很平安,健康的站在我面前,这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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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那熟悉的,温柔的像羽一样的吻开导她,让尤兰达的心莫名酸酸的,又的。
珀西看着尤兰达低落的神,抿,“抱歉,是不是我又……”
尤兰达并不知珀西经历了什么,只是看起来——在两次对人类相当于灭之灾的战争里都完好无缺的生存来,还成为相传的楷模,对他来说好像是很轻易的事。
“拯救和毁灭世界,这些事,觉尤兰达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大人了。”
“导致这个世界毁灭的那些人,他们已经把选择权给我,但我却选了最糟糕的。”
至于珀西,似乎是突然现在这片土地上的。组建战后医院的时候他从沉默的人群站来,没人知他是机人,都以为他是个善良而明的医生。
那个怪。
尤兰达烦躁的了发,“本就没有很厉害,一直在失败的事。”
“怎么会。”珀西很认真的望着她,“我相信,任何一个人听到你说的这些事都会倾佩你,你已经得很好了,没有人会的比你更好。”
最后这句话似乎让珀西静默了一,而后走过来,很珍贵的亲吻了她的额。
“不是你的关系。”
其实当时阿尼茨并不知自己了什么——对他来说只是任务完成。他雀跃的在四寻找尤兰达,当尤兰达的声音从机里传过去,说‘的好’时,又了一个很开心的笑。
“当然,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也是这个。”
上衣袋的磁暴针隐隐发,好像还能受到钢铁化成齑粉的沉重气息。
从诞生起就被封闭,圈养在实验仓里的机人,不曾接正常的人类社会,却又被照弱的丛林法则悉心培养。
“什么啊…”。
尤兰达说不清楚自己对阿尼茨的态度——理所应当,她仇视一个迫侵犯自己的恶。但在看到阿尼茨不经意的,简单幼稚的心理时,她又会产生一些奇怪的认同。
“能够活来的人都得到了治疗。”珀西说,“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