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缪抬头看了他一眼,把脸慢慢地埋进了他的手心里,灼热的呼吸也一并打在了上面。
纪浔抬手按在了沈斯缪的头上,手指蜷缩了一下,又滑下去摸过他的眼睛,他的鼻梁,最后托住了他的下巴:“够了。”
沈斯缪抬眼,很平静地说:“想被你干。”
他的语气极为冷静,像是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手指不断地摩擦着纪浔骨腕那个发红的牙印,表情淡定自若,眼睛里却覆着不正常神经质。
纪浔盯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看他,云淡风轻地说:“帮我解皮带。”
沈斯缪的呼吸瞬间就急促了起来,牙齿都开始轻微地打颤,难以言喻的兴奋感直冲大脑。他用力地咬着舌尖,尝出了血腥味才觉得放松。
他手指颤抖着朝纪浔的皮带伸过去,在快要触碰到皮带的时候,手腕被纪浔一把握住了。
他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用力的往前拽了一下,撞在纪浔的怀里。
沈斯缪双手颤抖地搂住了纪浔的腰,第一反应是,太瘦了,他竟然还有心思想这些。
他把脸埋在纪浔的肩窝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身体因为兴奋而颤抖,感觉自己快要溺毙了。
他居然想在大街上和纪浔做爱。
这种感觉太疯狂,他已经勃起了。
他竟然现在还想着跪在他的腿间,帮他口,吞咽他的精液。
疯了,要疯了。
纪浔眼睫垂下,抬手搂住了他的腰,叹了一口气,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妙妙,你好疯。”
我是疯了,沈斯缪不合时宜地想。由最初的情不自禁到后面的难以抑制,纪浔的确有种特殊的魔力让他偏离所有的航道。
沈斯缪叹了口气,握住纪浔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捏了捏他的指骨:“你太瘦了。”
“还好吧。”纪浔任由着他握着手,反应甚微。
沈斯缪凑近和他的鼻尖相互碰触,轻轻地蹭了一下:“这是主动。”
纪浔头朝旁边偏了一点,露出了明晰的侧脸线条,笑了下说:“现在是在教学吗。”
“当然。”沈斯缪盯着他眼睑下的淡青轻声地说。
纪浔淡淡地点了点头,捧住了沈斯缪的脸,忽然眯起眼睛,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乌沉沉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轻声说:“嗯,学会了。”
看着沈斯缪睁大了眼睛。纪浔笑了一下,把手抽了出来,睫毛微垂,看着他说:“我去拿花。”
“嗯。”沈斯缪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沈斯缪看着纪浔的背影进了花店,过了几秒,他把车门打开坐了上去。
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指腹相互摩擦着,然后用手捂住了发烫的脸,慢慢平复着身体的躁动。
他栽在纪浔这个坑里,栽的彻底,他病了,得了一种叫做纪浔的瘾。
过了会,他看见纪浔走了出来。连帽衫的帽子戴上了,两根抽绳垂在前面,手里拿了两捧花。
隔着玻璃,一切都是灰蒙蒙的。暗调的光线,对比格外强烈。纪浔手里那簇花猩猩如血,鲜红色充斥着眼球,视线往上,黑色的帽檐下是纪浔苍白的脸。樟树迷乱晃动,翻滚的绿潮如有实质的生命,晃动在他那双黑色的眼眸里,眼睑下是淡青的阴影,连嘴唇也是没有血色的。
风声呜咽,纪浔在无人的街道朝这边走,漠然又寡淡,仿佛从来都是独身一人。沈斯缪总觉得他有些厌世,好像就是单纯为了活着一样。
纪浔拉开了后面的车门,把那两束花放在了座位上。
咚咚咚咚。
车窗玻璃被敲响了,沈斯缪回头,看见纪浔微弓着腰,脸离得很近,正静静地看见他。
他指骨分明的手又轻轻地叩了一下玻璃,示意他开窗。
沈斯缪按下车窗,玻璃缓缓地往下降,纪浔的脸慢慢清晰起来。
两根抽绳晃荡着垂了进来,他的脸一半笼罩在阴影里,在半明半暗里,只能看到他淡色的嘴唇,和微凸的喉结。
玻璃降到了底。
“我来开车。”纪浔说。
“过来一点。”沈斯缪这样说。
纪浔往前倾了一点,离他只有一寸。
沈斯缪把嘴唇轻轻地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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