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祝方雅从睡梦中醒来,隐约听到对面传来宁蔓华的呓语,刚开始只以为她是在说梦话。
但是,急促的呼声很快引起了祝方雅的注意,她猛地一惊,赶爬起来跑到了宁蔓华的床边。
只见宁蔓华脸颊通红,双闭,连呼来的气都是灼的。祝方雅一摸她的额,一片,吓了一。
“蔓华,快醒醒!你好像发烧了!”祝方雅着急地摇了摇她的手臂,宁蔓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宁蔓华觉得浑发,非常难受,痛得完全打不起神来。
也许是连续熬了两夜,又没有好好吃饭,神一直于度集中的状态,当绷的神经一松弛来,她就病倒了。
“怎么了?”许莹和邰书兰也被吵醒了,抬起来,了睛。
一看这形,她们立刻清醒过来,赶上外,就撑着宁蔓华往校医室去。
一路上,宁蔓华整个人都没有力气,走路像是踩在棉上一样。好不容易到了校医室,许莹拿着学生卡去窗挂号,祝方雅和邰书兰就扶着宁蔓华坐。
校医阿姨已年近50岁,对这况也见怪不怪。她给宁蔓华递了一支温计,让她先测一温,又简单地把了脉,问了一她这两天的况。
“38.5c,还好,不算烧。”校医阿姨熟练地甩了甩温计,扶着镜看了看,便拿起笔写起了病历,只不过她写的字太潦草,宁蔓华一都看不懂。
校医阿姨代:“我先给你打一针,再开药。回去要好好休息,多喝,可以用巾或者酒理降温。如果午还不见好,就直接去医院吧。”
宁蔓华胡地应着,其实她已经听不太清楚,耳朵像是了一团棉似的。
看着她难受的模样,校医阿姨忍不住唠叨起来:“你们不要仗着年轻,就不惜啊,以后少熬夜,多锻炼!尤其是女孩,熬夜了还会变丑的……”
临走前,许莹帮她用学生卡刷了药费。宁蔓华隐隐约约看到,刷卡机显示的金额是8.3元。她还有心思胡思想:还便宜的……
回到寝室后,就着温吃过了药,宁蔓华又昏昏沉沉地躺了。
安静的寝室里,只听得祝方雅在小声地说:“你们先去上课吧,记得帮她请个假。我上午没有课,就在寝室里看着她,中午回来给我们带个饭吧……不,给蔓华带碗清淡的瘦粥吧!”
躺在床上,宁蔓华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了上辈同龄的表妹。
那时战频仍,医疗短缺,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大夫的诊金都不是普通人家能承受的。因此,很多穷苦人家的小孩生病了,只能随便对付着,求神拜佛也有,民间偏方也有,总之能不能活来就看命了。
自家虽然家境尚可,但比她小几个月的表妹在发烧后,误信庸医,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最后生生拖成了肺炎,只能睁睁看着她去世。
如果放在今日,她应该能活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