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了,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比一个难缠,这朱恒明明看着傻傻的没什么经验和阅历,可居然比他父亲还难应付。
“臣斗胆问一句,在太殿心里,江山社稷和太妃孰轻孰重?”
太殿成亲三年不曾册立侧妃,莫非真打算一辈只守着太妃一人?”王柏见朱恒把话收住了,只得开了。
“弱三千,吾有这一瓢就够了。”朱恒说完忍不住又害羞一笑,“罢了,好端端的说起这些来,还怪难为的。”
“回太殿,请恕臣不能苟同。您是太,将来会是一国之君,若是只取一瓢,未免用太,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后果恐难以想象,想必您也清楚皇上因何在外连不归吧?”
朱恒初一听对方这话,确实有些恼怒,当即变了脸,可一看对方都跪了,只得就坡驴。
在他看来,皇上就是因为放不童瑶那个女人才心灰意冷的,连江山社稷都不想要了。
朱恒一听这话是来试探自己底线的,遂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的东西,对孤而言,江山社稷重要,太妃也同样重要,孤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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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奔着来打探对方底线的,哪知却被对方牵着鼻走了,非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反倒被朱恒掀了底牌。
最后“孤都要”三字掷地有声,王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再追问去,他的私心就无从隐瞒了。
俪,一时忘形也是难免的。不过既然说到这,臣斗胆问一句,
略一斟酌,王柏又问:“臣还有一事不明,恳请太殿赐教。”
“多谢太殿指。臣惭愧,臣活了这么多岁数,还不如太殿通透。”王柏恭维了一句,尽他对这话不是很认可。
“赐教不敢,镇远侯有话尽说。”朱恒回。
王柏说完,意识到这话逾矩了,且有大不敬之意,忙起跪了去,“臣逾矩了,愿意领罚,但臣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对太和太妃不敬之意,还请太明鉴。”
从上书房来,王柏颇为疼。
“镇远侯请起吧。都说了是私随便聊聊,不必如此拘谨。孤知,你也是一心为朝廷着想才会直言不讳。只是有一事你误会了,父皇在外游历并非是放不皇贵妃,而是这些年他一直忙于政事忽略了皇祖母,这次好容易能带着皇祖母去转一圈,他也想好好尽尽为人的本分,不想留养而亲不待的遗憾。孤说过,这世上对每个人而言最公平的莫过于时间,贩夫走卒也好,帝王将相也罢,谁都免不了一老和一死。因而,有些得失不妨看淡些,多陪陪家人,别又等到要失去时再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