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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传来男大提琴弦音般低沉优的嗓音：“小疏。”

疏璃意识看了闹钟，午两十五分。陆羲轩应该知安念念当然是在的，而且也应该知这是她平时睡午觉的时间。

疏璃无意识地了一角，问他：“陆先生，怎么不喝？”

陆羲轩忽然想到赵羿言说，那样的貌。

这时，陆羲轩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朝疏璃打了个手势后起，走到客厅前面接起。

但他还是起去了隔房间，床上小姑娘睡得脸颊红扑扑的。他压低了声音说：“念念在房间，已经睡着了。”

五分钟后通话结束，陆羲轩转时岛台前已经没了人影，男生应该是把自己的杯清理完了，然后轻手轻脚上了楼，台上只留着一杯，杯上贴着一张便签，字迹漂亮又散漫。

厅上没有开主灯，只打开了两排小灯，光线在这样的夜里显得刚刚好，既足够明亮，又不显得刺。

陆羲轩顿了顿，又问：“念念在吗？”

他移开了目光。

“谢谢。”陆羲轩握住温的杯，疏璃在他对面坐，看样是被饿到了，很快地喝完了一整杯，放杯看向他时嘴周围沾了一圈白的沫，像一只小猫。

半晌，他的嗓音沉沉：“明天带过来。”

男生的眉弯弯，“好啦，安神助眠的蜂。”

他的肤是那无暇而剔透的白，因此脸上熬夜熬来的微红分外明显，薄薄地在尾，化作极动人的一抹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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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一杯杯推到他的前。

陆羲轩拿开便签，喝了一。尚余微温的缓缓，香醇而甜，熨帖过每一寸神经，在这仲夏夜给人带来些微的平静和满足。

——陆先生，记得把喝了哦，晚安！

疏璃愣了一，“陆先生？”

上来，询问：“陆先生吃甜吗？加一蜂会更好。”

于是疏璃又从冰箱里拿一罐蜂，用勺接了依次添两杯里。

“在的。”

那串陌生号码打过来的时候疏璃正在房间修改论文，他一只手还在敲键盘，另一只手拿起手机：“喂？”

“在家吗？”

旁边还画了一个简笔笑脸。

电话另一边的男在沉稳有条理地说话，他面无表地听着，左手无意识握了手杖，指节泛着微白。

男生动作时微微低着，神很专注，密睫低垂，睫末梢在灯光闪烁着细碎的微光。

他轻轻吐一气。

陆羲轩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