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的宫中,蒙着一层混浊的迷雾。
对公主而言,能够让儿子继承王位,再生几个孩子,就是完成了独孤家的使命,即使是江玉喜最终掌握了朝政,到最后还是会落入孤独氏手中,至于那个丫环肚子里的孩子,挺多也就是个名分,相反还能起到克制梅香玲和慕容燕的作用,如今梅家大势已去,慕容氏反成威胁,她不得不防,因此对城后所作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城王的四个女人,也都有了身孕,除了慕容燕奔赴白虎城,带走了小瑶叶,这三上女人几乎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城王呆在宫里的时间自然要多一些,内卫则由长乐府的人负责,除了城后的宫殿,后宫是密不透风。
张顺友的死,对独孤氏而言,无疑是一次打击。计划落空了,翻身的机会也就少了,慕容玉没能拿下,对手的力量只会越来越大,而慕容燕又去了白虎城,似乎慕容氏的势力,都集中在了白虎城。
就在孤独氏要进行最后一博时,大学士信歌却病了。
御医措手无策,连续昏迷三天三夜,醒来时如同一痴人,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完全是另一个人。
不得不说,独孤氏之所以还能去劫狱,重燃雄心,大多数原因是信歌,他的到来,使宫中的势力形成了两极分化,而城王要的是制衡,因而也就有了独孤氏的机会。而信歌在中间摇摆,又让曾孝担任了礼部侍郎,团结了不少旧党,与新党在政见上有诸多的不合,形成了一股暗力。
城后派人去看望信歌,得知患了奇病,一夜间顿然老了不少。
卢小七回宫复命。
众官员无不惊讶,刑部同居然出了这么大的笑话。
夏至难逃其责,被降一级,暂领刑部,监察司则开始了新一轮的司法督察。
内阁没有了首辅,也就形同虚设,曾孝下朝,就被带到了后宫城后殿。
“今日都议了什么?”
“回城后话,就是琐碎之事。”
“那逃犯一事呢?”
“死无对证。”
“那牢里关押的又是什么人?”
“也死了。”
“死了就天下太平了,那驸马还要查此案吗?”
“没说,此事是御捕房在办。”
“这个卢小七,可比长乐精明多了,不过查到现在,也没能查出什么名堂,那你老师的病,如何了?”
“不见好转。”
“也是怪了,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内阁现在没有了主事,也就商量不了大事,驸马有何安排?”
“这个倒没说。”
“如要另立内阁首辅,你认为谁最合适?”
“当下的威望,当数言大人。”
“言正,他不行,扫扫地管管吃喝还行,堂上议事,哪有那番魄力,钟响此人如何?”
“他已为右相,按照官级,比内阁首辅还要高。”
“可他得不到重用,驸马处处压着他,要是能把他拉过来就好了,这事你去办,听听他的意思。”
“回城后话,先生之前有言在先,如遇不测,让我辞官归田。”
“你要走?”
“臣不得不走。”
“那可不能走,是驸马要让你走吗?”
“不是,实是先生有交待。”
“他都病成这样了,还交待什么,你得留下来帮我。”
“臣已尽力。”
独孤氏把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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