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太提起安克俭就来气:“你少跟我提他们家,要不是你一直惦记着那个短命鬼能到现在都还没个着落。”那个短命鬼死后他们家索全家都搬走,自己女儿没少听那些妇的风言风语。“哪家的姑爷上门求取不受气,他倒好,你父亲话还没说完转就走。他但凡对你是真心的、死心塌地想娶你,挨几句骂怎么了?会死么?抬嫁女儿、低讨媳妇,我们汉人自古就这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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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女儿要远走异国他乡,钟太太如遭雷击:“去英国?”这已经有机会豪门了,她却想去英国?这想的是什么馊主意。脑能正常运转后她气得大骂:“你是不是疯了?你这么图个什么?你跟我说图个什么?”
生在云南那民风开化的地方,但家里毕竟是汉人,叁从四德是印在骨里的。对于汉人女来说失去贞洁那是比天塌来还大的事。苏时越既然愿意负责,那就是成全了钟家的脸面皆大喜的事。
听到母亲说她的年纪她眨了眨朦胧的泪:“如果当初你们答应了安家,你现在都抱上外孙了。”
钟太太无言以对,她自己就是这么对待二姨娘的。她也不敢保证钟洛虞了苏家门,苏家的少不会这么对待她。为女人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男人有了别的女人再大度的女人心中都会有怨言。
怎么没过够,就是过够这日她才削尖了脑袋往有钱人的圈挤,还差上了林家豪的当。可她再怎么穷、再怎么不要脸也不想给人妾呀!
钟洛虞嘴角讥诮地一扯:“图什么?就图不想让苏家正少把我当个佣人一样呼来喝去。图不想让我的孩叫别的女人妈,对着我却只能叫声姨娘。”
钟洛虞转面对钟太太:“月小说能帮我去英国留学,我打算去英国。”
她只能换个话劝:“你听妈妈的,这男人最重要的是有能力。你看看你父亲多窝,拖着一家老小背井离乡,钱赔了个光也就算了,他却过上了甩手掌柜的日。成天一赚钱的法都不想就知看报纸。一个家的吃喝拉撒都要我心,难你想过这日?苏时越千不好万不好,可他有钱啊!这拮据得买块心都要算计半天的日你还没过够么?还想着国,你不看看你的年纪,都23了!国几年再回来,还要你的就只有鳏夫了。”
看样父母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去妾了,钟洛虞推说自己疼把母亲赶了去,准备呆会瞅了机会去找月小帮忙。就算去英国的事不能算数了,但给她找份工作应该还是可以的。有了固定的工作她就搬去自己一个人生活,没有谁能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