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最近怎么样？】

而他的妈妈，在他握着手机愣神的时候，却秒回了他。

啊，爸就算了，他一期待都没有也不希望什么父不的，他对他爸一希望都没有，给他说次话的机会，他只会和那男的说一句人渣。

程薄霁开了聊天框。

【最近怎么样？】

“既然这样，又何苦为难自己，压抑自己呢？想联系谁就去联系吧。”

没有黏糊的语音或者飘着心的表包，她发起转账，转了两万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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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礼回眸望向他：“如果你想她，我们就告诉她吧。就只是说一句话，或者是说几句话，我们不是欺负过去那个小小的自己，相反地，我们是在以大人的模样，为他撑腰呢。”

再往上翻，也都是些尴尬里透着疏离的聊天。

觉得，程薄霁又了个表包，是一只笑起来的小狗。

【谢谢，薄霁。】

【我也很好。】

车还在往前开，慢慢地大家都不说话了，闹喧嚣的氛围开始平静来。

但妈妈……他会和妈妈说，他还是想妈妈他。

【还行。】

【还可以。】

这话像是和程薄霁说的，也像是和自己说的。

妈妈，我最近很能怎么样呢？我最近和以前一样，会梦到你。

程薄霁试图叫很多人喜他，垂一神，勾一抹笑意，就多多少少可以得到一些喜。

……最近还能怎么样呢？

【新年快乐妈】

妈妈看他一吧。

【照顾好自己。】

他试图表现一都不在乎，甚至颇为玩的样。可其实……他的灵魂，还站着那个瑟缩着祈求妈妈回看他一的小孩。

程薄霁目光钝了来。

为他……撑腰吗？就像是为那个望着妈妈远去的背影止不住哭泣的小孩，努力找场一样。

许多在他灵魂里的锋利的东西，像是寒冰遇上了，在无声无息间化了一。

终于，他编辑又删除了很久，久到他们快到目的地，久到他时间在大车上盯着手机，已经开始昏脑涨了，到底还是发了五个字过去。

池礼抱着胳膊，仰着睡着了，程薄霁听着他的呼声，掏手机，缓缓地微信。

是这样吗？

他迟疑犹豫了很久，可瞥着池礼漂亮到像是从未吃过疾苦的脸，他还是听从了自己，也听从了池礼。

他和妈妈加了微信，很久前就加过微信，可上次聊天甚至是他考的时候。

【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