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他名的方乐文之外,竟无一人敢贸然上前跟随。
顾尹之心中大悦,适时对黑袍人恭敬地了声:“前辈慢走,晚些时候,尹之在老地方恭候。”
他说得平淡,但字字显黑袍人与他顾家的密关联,让在场其他有心之人,都是震动。
黑袍人和方乐文的戏唱完了,接着便该到他顾家,还有憋屈已久的顾记丹坊了!
顾尹之轻笑着扫了边的顾记丹师常玉一,波惑人,常玉面一红,轻咳一声,而后目视众人,严肃:“诸位朋友,这珍奇丹坊,不仅把药都识不全的丹师捧了这等名,而且,还施计蓄意打压抹黑我顾记丹坊!”
洪事压来不及堵住这顾记丹师正在气上的利索嘴,常玉气势汹汹,讲得满面红光,有理有据:“今日之前,谁人听说过炎寒毒并生之症?可这珍奇丹坊推的新丹药九转丹,恰好就专治这类相之症,如此巧合!……”
洪事心知大势已去,面灰暗,只能无力地辩驳上几句。
珍奇丹坊里,一片风云暗涌之景。
而走了丹坊的黑袍人和方乐文之间,却是一阵诡异的平静。
方乐文亦步亦趋地跟在方元边,方元不说话,他也不敢开,就这么地望着,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了很多,关怀也好,歉意也好,可话到嘴边,全堵住了,一句也问不来。
他只想知,此刻平静不语,快步前行的方元心中,在想些什么?又是如何看他的?
直到两人七拐八拐,兜了不少圈,走了一无人的清寂小巷,方圆一里毫无其他声息,方元才停住了步站定。
方乐文便睛都不敢眨地看他,一颗心提到了嗓。
然后他就见到,方元一把摘了的斗笠,一张憋得通红的脸,中抱怨:“岔气了……”
方乐文:……
方乐文有茫然,他觉得前发生的事,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方元连着了好几大气,才慢慢缓了过来,刚才他气势收得太急,了岔,好在来得及时,不然怕是要当众丑了。
他好转了一些后,背倚在巷石墙上,看着面前一脸不知所措的方乐文,真诚地开:“乐文堂弟,今日多谢你合。”
忽然又回到了那生的称呼,方乐文有些不适应,他低声:“堂……元哥,你唤我乐文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