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方才所言外,其供词中另有可疑之?”
沈少卿微挑起角,冯邰眯:“你觉得还有哪有问题?”
张屏:“罪员以为,仍是其所述销赃经过最可疑。京城防守向来严格,又大案,府衙、刑、大理寺、御史台同在调查,盘查更严。贺庆佑不太可能带着锁住的宝箱京城。”
冯邰不置可否地微抬眉。
张屏接着:“另外,贺庆佑对那间店铺描述过于详细。”
只去过一次的店铺,时隔十几年,竟连店铺门的装饰布置都记得特别清楚。
“罪员还觉得,柳断丞似很了解绣及其店铺……”
柳桐倚微一怔,继而眸更亮。
沈少卿笑:“竟能推论至此,甚是难得。真相确实不能仅凭这些线索得,本司不多为难你。这项隐秘,从未告知外人。那绣实则是大理寺的暗桩。”
一二十年前,绣因得罪了狠角儿,被仇家送大理寺的罗网,便向朝廷投诚。
明面上,他假装走了门路,钱雇人背锅保命,其实从此替大理寺线。
绣讲江湖义,与大理寺达成协议,只钓那些真正狠辣的恶犯。
如此了几年,他协助大理寺抓了不少恶匪,更在数年前帮大理寺破了一桩大案,擒获几个穷凶极恶的大鬼,也因此被江湖人怀疑。大理寺便局,将他一起抓捕,再让他在牢中假死脱,如今应是隐姓埋名,在海外夷国逍遥。
“贺某所说的销赃之时,绣已是大理寺的暗桩。”
贺庆佑不可能是在绣那里销的赃。
但他对绣及其店铺非常了解,那个故事也说得很顺。
绝不是一个寻常百姓能到的。
柳桐倚歉然望着张屏。
所以,在贺庆佑说在绣销赃时,他便知贺庆佑有问题。
只是未有上官大人许可,他不能透这些给张屏。
张屏受到柳桐倚的目光,亦抬一看他,以神表示并不介意,再向上首一揖:“罪员另有个大胆的臆测,想恳请大人恩准一事。”
冯邰面无表:“说。”
两刻钟后,卓西德被人从牢中提,带到一间静室。
张屏、柳桐倚、桂淳、燕修正在屋等着他。
桂淳慢悠悠:“卓老板,真是失敬。昨日桂某走,以为你和贺某只是两名富商,未想到竟是两位大王。”
卓西德扑通跪倒。
“两位大人,二位捕,罪民绝非什么盗!当真良民!天地可鉴!”
“贺庆佑那边证据已足。”
“我和贺庆佑不算熟!他的事儿真知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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