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船,当人也赶去码了。”
冯邰淡淡:“他郡事务,本府无权涉调看,将线索告知大理寺罢。”
何述被抬走了。仍留在公堂上的侍卫睁睁看着兰珏走到案后,在正大光明匾缓缓落座。
“谢县丞醒了否?”
一人回禀:“县衙暂无人来报消息,应是仍在昏迷。”
兰珏微颔首:“何郎中伤重难支,当无人问案,事急从权,本院便暂来审这一堂罢。”
侍卫乖觉,迅速替张屏松绑,取他中布团。
兰珏垂目望:“你方才说,何郎中遇刺之时,你在察院中?”
张屏低:“禀大人,草民不知何大人在什么时辰遇刺。但此前草民一直在察院。袁监察、柳断丞还有察院中许多人都能为草民作证。”
“何郎中声称,他罢了你的官,你心怀怨恨,故有行刺嫌疑。你作何解释?”
张屏微直起:“草民逾越,斗胆请教大人,何郎中究竟在什么位置遇刺?凶手用了什么凶,以什么手法行刺?郎中大人上午才罢了草民的官,县衙守卫森严,行刺不易。”
兰珏淡淡:“行了,你先退吧。”
张屏一怔:“大人这就要放了草民?此不甚合理。”
兰珏看着他:“你连何郎中怎么遇刺的都不知,怎会是凶手。”
张屏垂:“这些有可能是草民的谎言。”
兰珏面无表:“你说没说谎,本院还是能瞧来的。你扎个风筝,需要多时间?”
张屏又顿了一:“要看是什么样的风筝。”
兰珏瞥向旁侧:“将凶拿来。”
侍卫依言退,未久捧来一,不待兰珏吩咐,便递到张屏面前。
张屏神又一变。
这竟是一件十分古怪的品,一个竹篾大环,上端是一个半截纸扎人,纸人多半已稀烂,眉鼻零落却仍可分辨,看来更觉狰狞。方连着三角大风筝,中间破了一个大,边缘有烧灼的痕迹,尾飘着两纸条,其上各用旷笔迹写着一句话——
偌大双目,不见无边冤雾;
好显一脸,撑开广阔青天。
兰珏沉声:“不到半个时辰前,本院侍奉殿起驾,何郎中与丰乐县衙众人相送,甫至距离县衙门外街中段,此忽现于天空。”
众侍卫立刻举箭之,这东西却向着送行的何述等人直扑而,咻咻飞了两枚小箭,洒落一些嗤嗤冒烟雾火星的碎屑。
侍卫上前护驾,不少人躲闪避逃。
“初时,何郎中端然屹立,不闪不避,于人群中若一磐石砥,淡然曰,让本司来瞧瞧这究竟是个什么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