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准备的好躯壳（出书版） 第2节(4/4)

05章

王克飞派老章组织人去寻找陈海默，自己则去陈家等消息。他以前曾幻想过去陈海默家客的景，但绝对没想到竟会是在这况上门。

陈逸华把王克飞请屋后，两个人默然相对。王克飞直地坐在沙发上，不敢动静太大，而陈逸华则一直背着手，在客厅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有时候，他会喊一声：“梅姨，加。”

一个约莫五十岁的女佣会走来，给王克飞加茶。她眉锁，一直闭嘴不说话，连走起路来都是静悄悄的。

陈家算不上豪华，但很有艺术格调，木家间装着不少艺术品，有的瓷、绢、油画和刺绣。王克飞环视客厅，一架闪亮的黑大钢琴放在一角。靠墙的书架上摆放了陈海默少女时代和近年的照片。其中一张大约是她得了什么钢琴比赛奖时拍的：她一手举着奖杯，明眸皓齿，容光焕发。

墙角一座古典大立钟指向上午十半。在这令人尴尬的沉默中，指针每挪一位置都会发令人心悸的响声。

王克飞又把目光移到正对自己的那面墙上。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相片，上面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半像。她着宽厚的，相貌敦厚，神慈祥。

看到王克飞在看照片，陈逸华也回望了一，对着照片叹了气：“这是我的亡妻云，四年前因为事故去世了，如今就只剩我和海默相依为命。”

“陈教授，你请坐来，”王克飞说，“帮我一起好好回忆一遍陈小昨晚临门时的举动，任何一个小细节也不要漏掉。”

陈逸华这才在王克飞对面的椅上坐了来。

“我们一起吃了用人的晚饭，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吃饭时她还聊起，最近她正在练习拉姆斯的一首钢琴曲，但有个地方老是把握不好，问我该怎么办。吃完饭后，她练了一会儿琴，我在客厅里看书。七左右，她突然告诉我，她想趁着晚上天凉快，去附近散散步。我让她去一就早回来。她让我早上楼睡觉，不用等她……如果非说不正常，细想一，她昨晚临门的时候，对我说了一句‘再见了，爹’。她过去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和我告别……”

“她最近一段时间，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没有，”陈逸华确定地说，“她自从上个月报名参加选后，确实忙了不少。但她仍旧每天晚上时回家，如果有什么特别安排，也一定会提前通知我。”

“你听陈海默提起过，在学校里或者选小组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吗？”

“要说好朋友……可能黄君梅算一个吧。她们中学是同桌，大学是校友，只不过一个在英语系，一个在经济系。现在又一起参加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