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公着她的发,“是,就是秋天的枫叶,蓉儿说的没错。”
才从南苑狩猎回来,还不足一个半月,皇上又起驾霸州行围,老爷伴驾,公扈从。直到公当了御前侍卫,我才清楚地知皇上一年到门回数竟如此之多,拜谒完了陵谒孝陵,去汤泉泡了三个月的温泉又起驾去南苑狩猎,细算起来好像连里都待不了几日,每回还是打着为太皇太后尽孝的名号。而当府上接到随驾的圣谕时,少已经有近八个月的了,公从心讲并不想这个时候离京,可毕竟圣谕难违,只得嘱咐我们悉心照应着。
我解脖里的金锁走到她边,“碧桃,我们彼此相识一场也算是前世修来的缘分,这个命锁就留给你个念想吧,往后记得要常来看我。”碧桃瞅了瞅那条金锁,忙夺过去又带到了我的脖上,“爷给你的件儿怎么随随便便就送人呢,我们之间还有那么多讲究啊?颜主已经赏了好些东西了,你若实在要给,我倒是相中你一样东西!”我笑了笑,“快说。”她拉我到榻沿上坐,“上回在园里,你给蓉儿画的风筝上面的图样好看极了,我也想要一留着日后给孩玩儿,就照着那个样画就成了。”我笑着“嗯”了声,这个碧桃,还没嫁人呢就想着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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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会儿话,我侍候少睡,帮她掖好被角,熄了榻前的烛灯。回到房里,碧桃还未歇,而是在那儿整理自己的衣。我有些疑惑地走过去,“哎?明日要一块儿去霸州吗?”她看向我,兴地扬了扬眉,凑到我耳边,“我要嫁人啦。”我一嗔,“真的啊!”她稍稍有些羞涩地“嗯”了声,而后接着收拾手上的东西,“我爹今天带银来赎我,说是给我讲了门亲事,月十五就接我府成亲。”我心里有些替她兴,又不由地生几分难过,和碧桃了这么久了,彼此间要好得很,突然要走心里还是有些发闷。
……
她“嗯”了声而后拿起荷包接着绣,边绣边看向我,微笑着静静地说:“这些日越发觉得懒散,动不动就发困,都绣了好几个月了到现在还没绣个形儿,也不知等爷回来之前能不能绣好。”我凑近了些,看了看上面的样,是一株并莲,上的针脚又细又密。我伸手摸了摸那朵荷的,“也不急,往后的日还着呢,慢慢绣不就行了?这的颜从到浅一层一层的,若是绣得快了反而就没这么漂亮了。”少看向我,静静地了,眸里像一样柔。
蓉儿虚岁已经四岁,不过这丫的黏人劲儿还是和过去一样,公门前的那晚非要跑到他的房里要跟阿玛一块儿睡。碧桃留在房里打最后一些还未收包袱的行李,我则到少房里去支应。当我端着气腾腾的安胎药走屋的时候,少正靠在垫上给公绣荷包。我走过去福问安,她看向我,微笑着颔了颔首。我把药放在榻前的案几上,把垫整了整给少靠舒坦,而后挨着榻坐在了圆凳上,把药碗递给她。
第二日清早送公府后,我到少房里去看了看,她还在那儿绣荷包,只是和昨儿晚上躺的时候相比多了好些荷叶。我心里一阵,怎么竟不睡呢?
她放荷包,看向我,“爷歇了吗?”我了,“嗯,刚睡,蓉儿也睡着了。”少喝了一安胎药,笑着摇了摇,“这丫竟胡闹。”说着拿帕捂住嘴,像是有些犯恶心,我接过药碗,“主,这药苦,我去给您取些糖来?”她摇了摇,“没事儿,也不知怎么的,就是闻不得这个味儿。”我接过药碗放回到案几上,“那就过会儿再喝。”
那夜,我和碧桃合着榻睡,从小时候刚府那会儿几个小丫怎么玩的一直讲到了少肚里怀的究竟是小格格还是小阿哥。半夜三更了,还是乐乐呵呵地在那儿讲啊讲,揪了好多彼此都不知的陈年旧事。夜静悄悄的,好像整个府里就我们俩还醒着,越聊还越来劲儿,恨不得天不要亮了。听到好笑的地方,想放开了嗓哈哈大笑,可又怕把里屋的公和蓉儿吵醒,就把蒙在被里憋着笑,肚都胀疼了。
四月十五夜,明珠府。
我着她的手背,“好说好说,明日我们就去地安门那儿的铺里挑没绘过样儿的空白风筝,回来后我立就画。画两不一样的,一面给女孩儿,一面给男孩儿!”她开心地笑了笑,还像小时候那样刮了刮我的鼻,微蹙着眉,“哎呀,你这坏丫说什么呢!”说着扭过嘴角咬着帕发笑,我侧过看了看她的脸,她朝我甩了甩帕,忽而都“噗嗤”一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