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去真要疯,周念光抖着手将人抱起带离房间。
韶华摇着秦建芳的肩膀,几乎要疯,被人钉在耻辱上也好,被人拍照举报也罢,她都愿意承担起心有恶念的代价。
被捧得多,摔的就有多惨。
周念光不可控制地唾骂,佛牌当真只是个装饰,若举叁尺有神明,又怎会善恶不分,独留他怀中人悲泣不止。
“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只有一次,只这一次。行过无数次的心理暗示打动了她,于是她这么了,合成作品模型。
雁过留痕,只那一次,就被拍得清清楚楚给学院,好不容易完成的作品被制架,过往努力付之一炬,名声跌到谷底,雕塑学院的优秀学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毁掉的合成模型被抛之脑后,韶华开始自己的苦行之路,在大赛最后一天,带着满手伤痕提了自己创作的作品。
但是,给自己定罪的人可以是任何人,却唯独不能是秦建芳。
坤本就因拮据而自卑,光是每次雕塑的材料费都很勉,哪来的钱收买阿姨,而且这是违法的,那时两人都在争取荣誉学位,最怕留污,坤怎么会铤而走险这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每天照顾自己的亲姑姑竟然是拍照的人。
“你是我的亲姑姑,是我最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周念光心疼得双,抱着人,颤声唤着不敢停,“韶华,韶华……”
是她同意自己追梦,如果注定要背刺,当初又为什么允许自己国留学,就为了看自己摔泥淖沉沦吗。
坤收买刻意放在自己边,现在想来简直漏百。
可人的脑容量是有限的,各项目应接不暇,毕业季更是忙得不可开,以往留的存稿早已用完,她终究不是天才,状态日况愈,作品尽不如人意,她想起“抄作业”的言论。
韶华的哭声撕心裂肺,秦建芳失了神似的被拽着摇晃。
自暴自弃的一个多月里,韶华每天都在恶毒地诅咒自己,是她活该,意图抄袭别人的作品,遭人唾弃也是应得的。
怀里的人不断喊叫,恸哭如孤鸟绝啼泣血,悲痛绝,几乎要让他肝寸断。
国际大赛叁年一次,秦家得急,还没毕业就威胁韶华回国,她等不起个叁年,只要拿到奖项就有机会奥格。
韶华里满是不可置信,这太荒谬了,她的亲姑姑是背后推手,怎么可能呢,她不会不知举报的后果啊。
期待落空,秦建芳的沉默仿佛给了她重重一击。
周念光恨得咬着白牙,双目通红望向站在台阶上的秦建芳,可笑的是秦建芳脖上还挂着佛牌。
电脑合成的模型,可失去创造者灵魂的模型变得扭曲,成了没有形状的烂泥,这不是她的作品,合成模型被摔个粉碎。
刚还在自己跟前笑盈盈的人哭成这样,什么秦家家风和睦,都是狗,把人欺负成这样。
而这一切,只因那张照片,还有自己曾经的恶念。
韶华心动了,艺术创作过程最避讳临摹,因为会不可避免的雷同,可没有办法,她等不了,每天面对一堆石却无可奈何的觉太恐怖了,从前的思绪消失的无影无踪,没给她留一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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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就连照片也是秦建芳派人送给坤的,“是你的吗?是你举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