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那无奈又无力的呼喊声,被呼啸的风声淹没。
当众人赶回千岩苗寨时,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之前是石番与强叔通话联系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谭成在谁家,于是只好在寨子口停下来等石番。
他们等了很久,才看到头上呼呼冒着热气的石番慢悠悠地跑过来。
冷萤赶紧跑过去:“爱哭鬼,你慢死了!”
石番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大口大口喘粗气。
冷萤不由分说,拉起石番就跑,却把石番拉了个狗抢屎,一头扎进雪堆里。
程相儒跑过来埋怨道:“他没炼过体,你不能这样。石番,谭成在谁家呢?”
石番断断续续道:“强……强叔家!”
“强叔?”程相儒挠了挠头,觉得这个称呼有些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
石番又道:“朵……朵儿姐……姐家!”
提到阿朵,程相儒就知道了,那不正是他第一次来千岩苗寨时,被古池害得中了巫术,差点被当成落花洞女的那个姑娘吗!
程相儒不再迟疑,转身向着阿朵家跑去,其余人快速跟上,竟是又将石番丢在了后面。
石番愣愣看着这一幕,待呼吸稍稍调匀,才终于怒吼一声:“靠!”
程相儒来到阿朵家时,发现里面已经站了很多人。
有人认出程相儒身份,招呼其他人让开位置,所有人分向两侧移动,清出一条路。
程相儒紧锁眉头,缓步上前,看到了全身被绑在木床上仍昏迷不醒的谭成。
谭成的状态非常糟糕,嘴唇白得没有血色,虽然离炉火很近,全身却仍在发抖,上下两排牙齿不停“咯咯”打着架。
程相儒向旁边的冷萤伸出手:“醒魂香!”
冷萤很有默契地早已准备好三炷醒魂香,点燃后递给程相儒。
程相儒将醒魂香凑到谭成鼻子前,使那缕缕青烟被谭成吸入。
过了一会,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谭成睫毛微微颤抖,喉结上下蠕动,五官稍稍扭曲显得非常痛苦,终于缓缓醒了过来。
他的身体仍然非常虚弱,醒来后,只茫然看着周围陌生环境和身边那么多陌生的人,虽然他感受到全身被绑无法行动,却没有丝毫挣扎。
“成哥,你怎么来了?周叔呢?”程相儒自从按照周老板的指示,找到藏在棺椁下金井内的那柄金剑后,便一直想要找机会当面问问周老板,到底他想要做什么?所谓的成事,到底要成的是什么事?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周老板没等到,竟先迎来了如此狼狈的谭成。
谭成没有回答,嘴唇颤抖着缓缓闭上了双眼,两行眼泪从眼角流出,顺着鬓角淌下,打湿床板。
程相儒看到谭成如此表现,心中的不安和焦虑越来越强烈:“成哥,你说话啊,周叔呢?”
谭成的声音细若蚊蝇,颤抖得厉害:“他走了。”
以谭成此时的状态和表现,程相儒根本就不可能误会这句话的意思。他身子一晃,若不是冷萤从旁边扶着,差点就摔倒。
廖深捡起程相儒脱手掉落的醒魂香,在程相儒鼻前晃了晃,使程相儒的状态好转过来。
“可以松开他吗?”程相儒语气略带恳求,向旁边的强叔问道。
“不要松开他!他是害死大黑的凶手!”阿田哭着大喊,若不是洪翠拦着,阿田已经要冲上去给谭成下最毒的蛊。
强叔面露为难,夹在中间不知所措。
这时,石番的声音从最后方响起:“听程相儒的,松开他吧!”
所有人回头望去,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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