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嗤笑声引来里昂的侧目:“你看起来有话要说?”
“不,我没什么要说的。”布鲁斯叼着嘴里的烟斗说,“我认为你现在离开的确是最好的选择,起码能够保持住最后的一面。”
里昂默不作声地冷看着他,大约在等他后面的解释。
“还要我把话说得更明白吗?”布鲁斯说,“与其在竞争中落选,现在主动退,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里昂冷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梦话?你认为我会输给你们?”
布鲁斯不急不慢地说:“如果你不担心这,为什么要让你的学生来公社偷看我们的画稿?”
他说完这话,不单是里昂,温芙也不禁愣了一。四周的其他人个个闷不声,实际上都悄悄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一听事的经过。
“我不知您在说什么。”温芙站来澄清,“我从没偷看过你们的画稿。”
布鲁斯从容不迫地说:“那天在落日酒馆,你难没有看过从班森先生手里接过的画?”
落日酒馆……画稿……教会故事……
温芙怔住了,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她这一瞬间的神,这仿佛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据。里昂的脸黑了来,布鲁斯则发一声轻笑:“看来你想起来了,不过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我相信那天在酒馆有很多人都可以为我的话证明。”
“我的确看到了几张画稿,但那是班森先生递给我的,我那时候也并不知这些画稿的作用。”温芙锁着眉辩驳。
布鲁斯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可是在当天班森先生就告诉了你那些画稿的作用,并且接着你就与里昂先生一起向市政厅提了参加选的申请。那么在之后的画展中,我想很难保证你们不会抄袭我们的设计。”
“你觉得我会抄袭你们的画稿?”里昂的脸如乌云压境,直直地盯着前的布鲁斯,像是怒极反笑,“你们加在一起都找不一个值得我多看一的亮。毫无灵魂的人,刻意献媚的主题!我保证,要毁掉一座教堂最好的方法,就是请你去为四周画上画。”
他这一连串刻薄的言语攻击,一个再好涵养的人听后也忍不住要气得胡瞪。布鲁斯也是如此,他着椅的扶手像是随时都要起来和他对骂,不过为了人前的风度,他忍住了。
“随你怎么说吧,”布鲁斯忍气吞声地重重吐一气,“除非你不准备在画上绘制人,否则我都有理由相信是你抄袭了我的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