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中心法院。
第二天一大早,当他起床带上工准备去审厅打扫时,推开门,却发现温芙已经在了。
她还穿着昨天那衣服,坐在的脚手架上,听见动静后回看了过来。
“您这么早就来了?”特愣了一,“您的脚怎么样了?”
“已经上过药了,好在不影响走路。”温芙不动声地对他说,“昨天晚上谢谢您。”
“哦,那没什么。”特客气地说。他决定收回昨晚的腹诽,这位温芙小依然是他见过最尽职尽责的画家。
到了午四,听说温芙打算提前离开的时候,特又意识低看了她的脚,看起来昨晚被猫抓伤的伤的确没有影响到她走路。
不过听说她要回家喂猫,特还是忍不住问:“您把那只抓伤了您的猫一块带回家了吗?”
温芙顿了顿,面不改地说:“是的,我想他不是故意的。”
“您真是太好心了。”特由衷地说,“但愿那是一只温顺的好猫。”
离开中心法院之后,温芙回到了她的住。冉宁为她找的这间租屋在一条民居林立的老街上。这儿虽然距离闹的中心城区不远,但因为狭窄的街两旁住了几十人家,房屋老旧破败,因此房租相对比较便宜。
她的房东葛兰太太是个五十多岁的寡妇,丈夫去世之后,就把二楼的房间租了去。温芙每天昼夜归,几乎都不在家,大半年来,葛兰太太对她这位安静的租客十分满意。
温芙昨晚一夜未归,今天难得在太落山前就回到了家,这会儿站在屋外竟然到一丝莫名的忐忑。她自觉这心有些好笑,于是自嘲似的扯了角,终于上钥匙打开了门。
屋里静悄悄的,看起来一切都和她昨天离开时一样,并没有其他人活动的痕迹。温芙放钥匙后迟疑了一,她走到卧室门外,过了片刻才推开门——房间的窗帘拉开着,柔和的光从窗外洒来,细小的尘埃在空气中浮动,床铺上空无一人。
温芙握着门把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说不上心是轻松还是失落。
突然,后传来一个声音:“你在找什么?”
温芙吓了一,一转就看见泽尔文站在客厅,神不明地看着她。他着一没打理过的黑发,脸依然不是太好,显得有些苍白。上穿了一件不太合的衬衣,松松垮垮在一条黑绸里,光脚站在铺了地毯的地板上。即使已经知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当温芙看见他这么自然地站在自家仄的客厅里时,依然有切的不真实。
“你在厨房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温芙才问。
“我想找吃的,”泽尔文回看了后的厨房,自在得像是他才是这间屋的主人,“我不知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