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竹的全生活重心都是演戏上面,如果叫他不演员,他本想不到自己还能什么。以至于谢言昭说这番话时,他脑里一片空白。
沈连枝的组成里一定有家的冷漠和区别对待,而谢言昭的组成里永远都有永无乡。
但他话已经说来了,让谢言昭装听不见是不可能的。
“你既然喜她,那你就不应该对她一味地怜悯和纵容,你应该让她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再为之付努力。要教她学会接受失败,也要教她找到重新发的力量。”
她在心里叹气,其实没有直接开除是因为谢言昭的能力确实众,开除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可以上去的人。
温楠竹:“但这代价会不会太大?”
响乐团的团第三次来找谢言昭,问她是不是生团里的气,因为网上的言停了她的职。
谢言昭蹙眉:“你说什么?
但现在她明白,忍让解决不了任何办法。
“成的过程注定伴随痛苦,错事了也必然会付代价。”谢言昭声音平静。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或者说,你走之前,我还可以找你来看戏吗?”
谢言昭回想了一今天的剧目,表里遮掩不住地嫌弃:“再说吧。”
谢言昭这么一说,温楠竹想起来了,沈连枝的手工很好,会剪纸、手工木雕,还会刺绣。
“我会走,但不是现在。”谢言昭如实。
人是由经历和回忆组成,住过的房间、读过的书、看过的人、遇到的草丛里的野猫、在堂屋后的杉,这些都能组成一个人。包括夜里希冀得到父母的,隔天定决心摆脱这群拖油瓶,这也是真实的她。
小说的开就介绍了沈连枝的家背景,谢言昭看过,所以知。也是正因为如此,她忍了她一次又一次的作妖。
“重新发?她还能去哪里?”
分别时,温楠竹问:“你真的要走了吗?”
他知,谢言昭这会儿已经很温和了,说难听,什么代价不代价,沈连枝现在的场是咎由自取,是活该。
“那你得问问她到底喜什么,或者说,在什么事的时候能得到真正的开心。”见温楠竹神仍显茫然,谢言昭提醒他:“我记得她手工不错,这说明她也是能好一些事的。”
“只希望享受明星带来的星光和收,却不专注自能力,唯一上升的途径是通过耍手段打压别人。温楠竹,以你专业人士的角度分析,就算我这次没有揭穿她,你认为她能在这个行业走多远?”
*
第二段剧目结束时,谢言昭终于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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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改:“抱歉,我……我言辞欠妥,你当我没说。”
温楠竹被说得一声不吭。
谢言昭说:“没有,我知,你们没有直接开除已经是破例了。”
她直白:“这代价算什么?只是不能继续女明星而已,她又不是真的这个行业。”
温楠竹话一问就知自己说错话了,在“被害人”面前说“加害人”的代价,这太讽刺。
那是对她们的格起着决定作用的一段经历。
“那是对这份工作
团,“你能明白就好。”
讶:“你理解?”
温楠竹:“……”
“理解。”谢言昭转:“但并不代表认同。”
每次她送自己的东西给他,或者教他如何制作这些手工,她的睛会变得异常明亮,也是在那其中某一个瞬间里,温楠竹产生了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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