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了她的话,目光全看向金穗脚上的那双凉鞋。
这座桥和谢言昭这个人,都是能证明他存在过的痕迹,他们想抓住金穗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
屋陷沉静。
她见到屋里的谢言昭,愣了一,然后双发亮地喊了一声:“昭昭!”
谢言昭在他们家再次见到了那张合照,照片被木制相框裱起来,挂在墙上,照片是彩的,而在供桌上,摆着另一张黑白照、黑相框,两张照片是一样的。
“不会,我乐意听。”谢言昭说。
“不上了,中毕业后在县城找了份工作,现在结婚了。”女人想到什么,转哭为笑:“他现在都有小娃娃了,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回来一趟,专程来看我们,那孩白白胖胖的,被抱在怀里小小一个,跟白汤圆似的。”
家里女人笑着说:“被发现后,那娃娃被会计狠揍了一顿,到学校后,跟我们穗说,他疼得都坐不来,我们穗把自己外脱了给他垫到底。不过我们当时都不知这事,还是后来听会计说的,我们把钱还给他,他不收。”
女人声音小了去:“他事那天也穿着这双鞋,可惜人捞上来的时候,鞋不见了,我们没有找到。”
夫妻俩愣了一:“你们认识?”
“嗐,不说这个了。”女人挥了手,似乎想将霾从脑里赶走,“给你看看,我们家两个孩的奖状。这俩孩都懂事,成绩可好了,没要我们过一份心。”
仔细看过去,会发现褪的奖状上面是金穗的名字,而鲜亮的上面是金岁安的名字。岁安是他们的小女儿,名字的寓意,是希望她岁岁平安、健康寿。
没多久,金穗就事了,那张照片成了他短暂生命中唯一的一张影像记录。再后来,那张照片被裁剪来了遗照。
“昭昭啊,她喜听人讲故事,不然她也不会被我的帖引,是吧?”陈静好。
“你瞧你,又哭又笑的。”旁边坐着的男人看着有些木讷,但细心地拿来一块净的手帕给她泪。
墙上除了挂了那张合照,旁边还贴了许多奖状,有些已经褪了,有些还很鲜亮。
“那他现在在哪里?还上学吗?”谢言昭问。
谢言昭“嗯”了一声,接着像是不经意的样,说:“他穿的这个凉鞋,这款式放在当年应该时髦吧?”
“穗殡的那天,哭得最惨的除了我们两,就要数那娃娃了,也怪可怜的。”女人说着,又偷偷抹了把泪。
“安安上就回来了。”女人说。
刚说完,金岁安就提着个小篮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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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昭问:“她去哪里了?”
“喂,你们家不是送了过来了?村找人搭了个棚,他们那群小孩听说是给他们养的,没事就去帮着喂。”
女人陷回忆,片刻后,,“时髦,也是昊送的。哦,就是会计家那个娃娃。说是他姑妈买的,嫌小,就给穗穿了。穗可喜了,穿了一整个夏天还不够,后来雨天也总穿。就是……”
女人将脸净,彻底收住了泪。
所有人都对他们闭不提金穗,怕引得他们伤心,但恰恰相反,他们其实很愿意跟人谈及他。金穗是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他们不希望他被人们忘记。
他们家条件不好,没钱拍照,金穗在学校里有个朋友,对方是村里会计的儿。他们关系很要好,他看金穗很想拍照,就偷偷跟家里要了双倍的钱,帮金穗了钱,让他一起拍了照片。
“都是陈年往事,但是一开这个,就说得停不来,你不嫌我们啰嗦吧。”她不好意思地问谢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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