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只知李渡伏诛,状况还未掌握。
军中能风餐宿、是兵是将,京中是不落门楣的世公。
林云嫣看他,角眉梢全是笑意。
不止是他,多年行军的勋贵弟都是如此。
在军中三五速战速决,回来慢条斯理,仪态端正。
徐简微微颔首。
徐简又有些不同,他没当过几年世,便已成了国公。
更详细的,两人并未往说。
只是徐夫人向来温和克制,晓得他们两人会有许多事想说,才如此留了话。
徐简最后评了一句:“砸不歪,你往扔了,我抢也得抢回来。”
一面整理衣摆袖,徐简一面问着:“嬷嬷刚说的‘女大王’是什么意思?”
挨得近了难免黏黏糊糊,的确耽搁。
当然,在皇太后跟前,断不能这么说。
她不由抬眉,疑惑地看他。
徐简已经收拾好了,林云嫣与他一回正殿。
待徐简恭敬行了大礼,皇太后:“你回来了,哀家就放心了。
徐栢连声应,又:“院夫人遣人来说了,您刚回来难免疲乏,让您先歇会儿,不着急过去。”
军中一切从简,吃上远不如里细。
徐简了车,与他:“等去诚意伯府报个信,就说我与郡主明日过去给家里人问安。”
“才回来事多,等该问候的都问候了,再过来同哀家说说裕门。”
林云嫣听明白了。
云嫣这孩,哀家都不晓得说她是胆大还是心大,明知是局,还敢跟着李邵往里。
林云嫣略正了些,低声提了一句:“李邵疯了,后嫔妃坐不住了,近来很是闹,皇太后心里烦。”
皇太后提过了,就不会追着不放,见已摆好了桌,便:“早些用膳,早些回府,哀家知知趣。”
他对此并不意外。
回到屋里,看着熟悉的布置摆设,徐简才是真的完全踏实来。
两人隔着桌落座。
徐简也适应了。
皇太后见他们过来,先吩咐了底人摆桌。
林云嫣要帮徐简解银甲,却被徐简偏让开了。
不过他也能猜得到,林云嫣胆大心也大,她就是去堵李渡的。
慈宁,林云嫣没有忘记手炉,她自己抱了一个,又给徐简递了一个,都是刚换过的,隔着罩乎乎。
没有藏着掖着,她把先前怎么与皇太后逗趣的话又与徐简提了一遍。
林云嫣也听见了。
当然,继续这般说去,怕还是得耽搁。
你看着她,别叫她再闹那些事了。”
徐简自顾自解,简单解释了一句:“耽搁事儿。”
林云嫣的确有一堆事要说,便也承了徐夫人好意。
徐简除了银甲,换上备好的常服,动作快又不,看得来,他很习惯穿甲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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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从他们两人算计李邵开始,就想到了事成之后,肯定会有这一幕的。
徐夫人惦着徐简,哪里会“不着急”呢?
生生撞到了李渡脸上!得亏没有事,要不然哀家……
用了午膳,林云嫣本想留着再陪皇太后说会儿话,等娘娘午歇了再回,却被皇太后挥手赶了。
趁林云嫣换方便衣裳的工夫,徐简拦了嬷嬷,自己挑了茶叶备茶,等林云嫣从寝间来,一碗茶汤正好。
林云嫣扑哧笑了声。
话既这般说了,两人自是从善如。
回到府中,徐栢见徐简久别归来,亦很激动。
“还有这般危险的事?”徐简应允,“您放心,我看着她,不会让她再遇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