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分开的时候,她告诉了郁良才刚才所在的商业街可能有危险,让对方先回家,不要轻举妄动。
对方穿着一脏兮兮的衣服,可能是经历了什么变故,也可能是单纯的好,不怎么说,裴乐都没有兴趣去了解。
她被抓住了脚踝!
郁良才嘴翕动,但半天说不话来,最后挫败地垂脑袋:“我没有家了……”
“我可以去你家吗?”郁良才闷闷地问。
她心想:或许明天在家里要多屯一些?
对此,她只能回忆起影视剧中人的对话,用苍白无力的语言安:“很抱歉,节哀顺变。”
很显然,这个充满劲的后辈此刻遇到了什么打击,像蔫了的白菜一样蹲在地上等待一位有缘人,又或者就这样枯坐一夜。
大概是难得碰到这样好说话的行人,对方补充了一句:“如果想要去ax区,遇到什么异常记得随时报警。”
裴乐猛地一低。
白雾氤氲,模糊了对方的面容。
当时对方也是在这样模糊的雾中任自己为所为,漂亮得惊人。
裴乐怀疑,估计基地中的半个军队都动了。
见状,裴乐有些诧异。
“好的,谢谢。”
然而墨菲定理的绝妙之就在于,它总能准地发生。
此时的他异常狼狈,发像窝一样凌,脸上带着伤,还有混着不知是泪还是鼻涕的,神来的是骇人的绝望。
她说什么来着!
“裴乐……”他哽咽地开。
想到这,裴乐没有打算搭理这个‘浪汉’的打算。
一路上,裴乐看见不少街被红线封了起来,每隔一个路就站着两个军人。
“你怎么了?”她尽量以一温和的语气问。
“其实……”郁良才缓缓开。
“我听了你的话,打算回家,然后、然后在路上我接了个通讯,嗯,是警察的,他说、他说我爸妈死了……”
因为路狭窄问题,她不得已地靠近了‘浪汉’。
”
郁良才语无次地说,他像是一个被这场事故吓傻的孩,只会用最简单的词磕磕绊绊地解释事的来龙去脉。
裴乐看着对方漉漉的睫,一副随时可以哭来的样,不由有些疼:“好吧。”
她有些惊奇,现在基本上都没有浪汉的存在了。
裴乐飞快地在心里盘算。
裴乐搬了个椅在他对面坐了来。
毕竟,人力是非常宝贵的资源,只要不是自愿的,基本的衣住行是可以得到保障的,哪怕是神病,此刻也应该在医院,而不是在路面。
就在她离对方不足二十公分的时候,脚上骤然传来的温让裴乐心一惊。
只见浪汉缓缓抬,裴乐熟悉的面孔——郁良才。
想到这,裴乐只好耐心地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裴乐一时间走神想到了在实验室的鳞。
听到这话,裴乐的心并无多大波动——事实上,她是一个同很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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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在心底想:千万不要去她家。
就在裴乐即将到达家门的时候,昏黄的路灯,一个蜷缩在街边的影引了她的注意力。
对方看型应该是个男人,而且比她大,也就意味着在赤手空拳的况,为缺乏锻炼的女是打不过男人的。
没想到在大半夜——裴乐看了一时间,2:00,遇到了这个职没多久的同事。
“如果我能早回家……”郁良才自顾自说,神有稠的、挥之不去的悔意,“他们是想找我才去的商业街的,如果我当时能早回家,不,如果我当时不门……”
认此人,裴乐才在心底稍微松了一气。
而且现在况,就算要报警估计也来不及。
裴乐收回了思绪,耐心看向这位同事。
*
在一间简约的小公寓中,郁良才接过了裴乐递给他的,小声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