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2/2)

乌须发现他的瞳孔倒影了自己的影，叹了气将灯照亮其死灰的眸。

琦羽并未亲临这里，用他的话说目睹自己前世的死是非常痛苦的事，他不想再经历一遍，于是坐在云上发呆。

。

他找不到便会哇哇大哭，他不是在哭自己输了，而是怕被孤零零地留来。

生命的最后一刻，单染想了很多，他想起小时候与在里玩捉迷藏，总是藏得很好。

但其实当个大将军，守护老百姓，也是他很小时候的梦想。

他又想起那位苏宗主，之前为了布置边防与之见过一次，那豹还着手打量他，说他没有得好看。

那是对死亡最纯粹的害怕，疼痛、失温、昏迷，他又后悔起没有听阿锦说名字了，他们之间，势必要有始无终。

“你看，我俩之间也没什么纠结的因果，我欠你一条命，你欠我一场，可终究是错过了。”琦羽抱着膝盖，恹恹。

以为她什么都不知，可苏宗主什么都知。

因果册上明明写得清清楚楚，应蕖激地看着他，：“我姓楚，名叙风。”

乌须，这位少年将军已湮灭了气息，也不知有没有听见。

这便是战争，或许只有那么一次保全命的机会。

引魂灯的灵气拂去了单染上的痛苦，单染皱的眉松了开，乌须蹲来：“歇吧，小殿。”

城上，璀璨的金光中，珠鸣已泪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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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一旁的应渠仙君，：“你当年姓甚名何？”

忽听后有人靠近，是应蕖仙君。

她愿意以修士的份涉因果，将扶上那个位置，她知即便再机关算尽，也不会成为一个暴君。

而天需要一位手段雷霆的新君。

……好吧，气还是有一儿的，毕竟他们什么都盘算好了，唯独不与自己说。

逐渐灰暗的视野里，亮起了蓝的光，像是一盏灯。

他缓慢地转动珠，看到一位黑衣的少年擒着灯正低看向地上的自己，他想这应该是冥府的鬼差。

单染突然又害怕了起来，明明被留的不是他，却还是到无端的恐惧。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乌须：“这里可有与本君有因果的那个人，就是因果册上说，那个回了十九次，与本君断缘的那个？”

应蕖从后环住他，：“对不起，当年，从未说过与你在一起时，我便心生喜。”

他在边关见过太多的无家可归的民，善恶在一瞬间变得轻如浮羽。

她奇怪于自己为何泪，毕竟单染虽死了，但琦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