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有些风闻,”男人抵着思索起来“那可了不得,被‘狗鼻’闻到味儿了准得来找您,尤其是那姓沉的……”
“您难是想我……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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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东西的暗示已经快变成明示了,再装傻就显得假。谭有嚣直了腰板,一笑,称得上灿烂:“这事给我吧。”至于要怎么理,就全由他说得算了。
而旁边谭涛突然话锋一转,说:“有嚣啊,周叁我要去普海市见位老朋友,你也跟着一去。他的大女儿同你年龄相仿,想想也是该介绍你们认识一了——回去之后好好收拾收拾,别到地方了叫人家见笑。”
“那我该派谁去呢?他已经玩起失踪了。”
“我这心里其实也烦呐。”
“好孩,这才像我。”谭涛连说了几个好,欣地了他的颈侧,却无意瞥到了衣领的牙印,是个相当新的伤,周围一圈还泛着红,中年男人拿开手后又多看了几,缓声说:“你这个年纪么,是玩些,但该收敛,别跟些不叁不四的混着。”
“爸不如抓把潘龙理掉。”
谭有嚣听他意有所指,便抬手往脖上一抹,略微有些刺痛了,才想起来许是宁竹安给咬的,索笑,把事敷衍了过去。
这话逗得谭涛一笑,随即故作严肃地偏过:“诶!哪有自己咒自己的,当心好的不灵——”他重重地拍了拍谭有嚣的大:“坏的灵!”
这才像咒人,父俩笑起来,演戏真比杀人还累,谭有嚣拳,差控制不住地垮脸来。
受苦?谭有嚣想不还能有比他以前受得那些更苦的,左右不过被枪毙,人这一生谁还离得了个“死”字。
谭涛冷笑,把杯重重放,丝毫不在意地在空中一挥手:“沉寰宇?他啊……呵,洛峡的徒弟,是个难得的人才,我欣赏……不过太守本分,他们那一帮警察都是,我就看不惯整天嚷嚷着要为人民服务的……但他暂时还成不了威胁,我并不担心。”
“而且有人告诉我,潘龙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打着我的名跟毒贩勾结,就在赌场里。”谭涛给自己说得生气了,往后一倒靠在沙发上,端起茶杯连喝了好几。
人啊。况且,父之间哪儿有隔夜的仇?就算是您把我给打死了,要怪,也只能怪我天生命浅福薄,白费了爸的一番良苦用心,枉来这儿走一遭,饶是当了鬼,怕是也不舍得踏过奈何桥!”
谭涛缓慢收起笑容:“我都这把年纪了,睛一闭,随时撂开手也就走了,可我能这样吗?不能啊!手底那么多人都等着我来安排。你大哥骨不好,你二哥——不说他也罢!都靠不住嗒……我叁令五申过不要再在国碰那些生意,结果手底还是有人惹事!你以为我怕警察吗?我只怕大半辈打来的家业最后守不住,要你们平白无故陪我受苦!”
“我更担心的是有人要趁火打劫。上次工地事不去,这次直接给老扣了大锅。有嚣,你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