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势在必得的态度实在令人火大,就连一向好脾气的顾清竹都难忍心中怒气。但夹杂在万千怒气中的,还有淡淡的不安。
“快拦住他!”
听到这个消息,拓跋禹直接将手中茶杯了个粉碎——倒是自己小瞧了这位顾大人!棋行此招彻底打了他的计划。
觉得他这话好笑,顾清竹反问:“哦?陛金御尊亲自旨,不是我的难不成还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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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依寻常惯例,帝姬大婚,莫说是十天半月,准备个一年两年都不嫌多。但既然孟君轲要求一切从简,十日时间倒也勉勉够用。
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就到了大婚当日。
拓跋禹抬脚跨过门槛,因他形大,来后屋空间似乎都小了许多。
但这几日拓跋禹安静了许多,本以为要些力哄他,然而孟君轲这段时间忙着婚仪一事,甚至都没怎么见过他——怎么今日都到这个时候了,反倒是开始委屈上了?
她倒要看看,几天不见,这厮又想作什么妖。
目光炽地盯一正红喜服的孟君轲,拓跋禹的眸中几分惊艳与痴迷。他弯腰拾起梳妆台上的脂,用小拇指沾了些,然后均匀而又细致地涂抹在孟君轲的。
谁都不知他同陛讲了些什么,第二日皇帝便旨将婚期提前到十日后。
外一阵喧闹,似乎是拓跋禹要行闯来。
闻言拓跋禹一个不置可否的微笑,不发一言看着顾清竹扯了扯嘴角,然后转离去,压不提要继续相送之事。
示意正在给自己描的姑姑停,孟君轲摆了摆手:“让他来吧。”顿了顿又补充:“你们先退。”
本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不准她成婚的疯话,怎么给他骂回去孟君轲都想好了。但他这一通作……孟君轲觉得他是真的更有病了,“今日我与旁的男人成婚,你却来为我描?拓跋禹,你是不是真的就好有妇之夫这一啊?”
没有动回府,顾清竹理了理两袖清风,起一傲骨转向皇走去。
拓跋禹带煞气似巍峨山,毫不留反讥:“自重?顾大人是否有些太迫不及待了,若我没记错,这驸之位尚且不是你的。”
哪里有大婚当日,新娘尚在梳妆打扮,一个毫不相的外男却要闯人家闺房的理?
这婚期被改得太急,望着镜中额贴钿的自己,孟君轲这才有自己居然真的要成婚了的恍惚。
“诶!二皇你不能去!”
但这婚究竟能不能成,一是要看帝姬的心意,二则是要看帝后的态度。
喜婆婢女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忤逆帝姬的话,很快鱼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