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皇后总结:“总之,母后翻来覆去还是觉得这顾清竹不错。关键他微寒、无依无靠,成婚后能够仰仗的唯有你,若是哪日惹你不兴了,大不了赐他一纸和离书便是!”
“除此之外,这夫婿须得扮演蓝颜知己的角,知冷、识趣,还洁自好,这样你同他一起才会兴。那顾卿也就是差了些,但他心思细腻、才华横溢,待婚后为你描个眉、奏个曲,想来也是极好的。”
可。
毕竟顾清竹此人……罢了,是个合适的成婚对象,她对他印象极好。再者,若是选了他,那几个世家最起码不会互相大打手、争得破血。
“顾卿对驸爷之位可有兴趣?”皇帝的话同时响起。
驸爷?谁的驸?南魏还有没嫁的公主吗?
居然连这一层都想到了,不亏是母后,果真思虑周全,孟君轲连连颔首。
顾清竹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望着位上的帝后二人,心脏怦怦动。
刚刚那些话直白到几近暴,不仅是分析给孟君轲听的,更是在敲打他。
被帝后单独召见,他心中本无甚波澜,然而帝后却突然开始打听他的婚姻大事,顾清竹意识眉微蹙,想也不想便要跪拒绝:“家母亡不过三年,臣不愿……”
顾清竹领命退。直到从门彻底离开,他才了一气,努力撑开僵的手指,但脑中仍是空白一片。
皇后一改面对女儿的那温柔慈,看向这个未来驸爷的中是淡淡的倨傲,“刚刚都听到了?”
压心底那抹说不清不明的思绪,她淡淡垂眸,“一切但凭父皇母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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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依旧在理,孟君轲再度认同地了,但不知怎的,她脑海中居然忍不住浮现另一张面孔——那人眉很,鼻梁,形饱满又好亲……
自嘲地笑了笑,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她本就是为了继承一事堵悠悠众才选择成婚,而南魏的继承人又怎么可能是北魏血脉。
只是孟君轲不知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一个人自屏风后缓缓走,赫然便是顾清竹。
若是寻常有几分傲骨的世家弟听了这话,饶是面对帝后,脸恐怕都不会太好。但顾清竹依旧一副清风霁月的模样,不惊不怒、不骄不躁,反倒是向帝后二人行了一个大礼,真挚:“多谢陛、皇后信赖。臣以命起誓,永生永世定不负她。”
皇帝来打圆场:“顾卿言重了,如今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府等赐婚旨意便是。”为免那些世家老臣们从中作梗,坏了这门婚事,这旨意他明日一早先了再说!